「你犯忌了。」
殷淮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桌子中間的那個不是給你吃的。」
聯想到寺廟守則,她有了個辦法,「現在誠心悔過或許有用,去拜拜,一定要虔誠。」
這一桌子的人都放下碗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兩人。
眼看怪異顯現,殷淮壓著聲音,語氣更加嚴厲,「快!去作揖叩拜!」
「不,來不及,就在這兒……」她讓開到一旁,「就在這兒拜!」
說完她還想先與村民告罪,看看能不能讓情況穩定下來,「不好意思啊各位叔叔、阿姨,我朋友他……」
嚴峰卻不知是被什麼激怒了,刷一下站起來,把筷子摔到碗邊,在一片安靜中高聲罵道:「拜!拜!拜你媽的拜,老子這輩子就不跪人!」
「這破爛菜餵狗狗都不吃,就你們這種人才吃得高興!」
「忌諱!忌諱!!除了忌諱還有什麼?就死他媽的兩個人死了就死了,我難道……」
怒罵聲戛然而止。
殷淮錯愕的看著他。
他頭髮豎起,被一隻無形之手攏住上提。
堅韌得不正常的髮絲,連帶著脆弱的頭皮、血肉,離開了主人的頭骨。
疼痛讓他張大嘴巴,慘叫出聲。
眼睛黑白分明的村民注視著他。
嚴峰的嘴唇不自然合上,迅速凍結,霜雪敷面,臉色迅速青白。
他的慘叫也因此消弭。
懸崖上的小巧佛像注視著他。
嚴峰身體顫抖,腰腹出現一道奇怪傷口,幾乎把他的身體分成兩半,血液、組織濺開,將淺色的衣物染紅。
他倒下了,如碗底那塊沒有被咬斷的蘑菇。
村民們恢復正常,重新動筷,與身旁人小聲交談,熱鬧重新回到萬佛寺。
殷淮置身其中,手腳有些發涼。
不是因為嚴峰的死亡,而是因為這裡表現出來的怪異。
一個拿著同樣簸箕的婦人走過來,「咦?這怎麼沒掃乾淨?」
她很快離開這裡,又提來一個口袋。
她清掃了死去的嚴峰。
殷淮也離開了,下一道菜是嫩豆花,這個每桌六碗,圍著湯盅擺放,然後一人配上一盤蘸料。
早在上第一道菜的時候,她就找到了當初炒黃豆的那位嬸子。
這會先徵求了廚房那幾位大廚
的意見,得知確實可以開蘸水小灶,就拿個小碗裝了小半碗出去。
嬸子驚喜非常,拉著她的手感謝了一番,「我還以為姑娘你忘了呢……你是個守承諾的,好!」
之後一切都非常順利,殷淮在第二輪坐上桌,沉默的吃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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