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持人的出場,A大音樂節正式開始。
現場的氛圍實在是太熱烈了,這種氣氛很能帶動人,跟在人群中就會不自覺的參加大合唱,在草地上隨著音樂蹦迪,開懷大笑。
空氣中都瀰漫著自由又浪漫的氣息。
每首表演的歌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或激昂熱烈,讓人髒跟著快速跳動。或纏綿憂傷,勾起內心的傷感情緒。
總之,這一晚上,大家都處在亢奮中,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肆意揮灑汗水。
陸恪的出場,將整場音樂節推向高潮,舞台瞬間被點燃。
主唱一開嗓,極具穿透力的嗓音裹挾著熾熱情感,直直鑽進每個人的心底。電吉他緊隨其後,一連串激昂的音符傾瀉而出。人們高舉雙手,跟著節奏肆意的尖叫,嘶吼。
千述直直的看著台上,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她就認出了,那個將頭髮梳在腦後的人,露出光潔額頭的人是陸恪。
他今天的發色又變了,之前是淺金色的頭髮,帶著淡淡的冷意,不好接近的樣子。現在的頭髮,則是烈焰燃燒般的紅髮,狂野不羈。
陸恪胸前抱著電吉他,跟著節奏擺動身體。修長的雙手在琴弦上肆意的遊走,動作乾脆利落,琴弦振動,撥動出一串串音符。
在舞台上的陸恪似乎要更加肆意叛逆一些。
因為離舞台比較近的原因,千述能看清陸恪今天的穿搭。黑色的皮衣冷硬,裡面是白色的背心,寬大的工裝褲,斜綴著一條銀色的鏈子。
看似隨意的搭配,在陸恪身上總是更有一分感覺,是那種帶著不羈,無所謂別人評判的隨心所欲。
正如謝寧所說,千述和陸恪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用性格描述兩個人,千述內斂沉默,平庸無趣,像是一潭沒有波瀾的死水。而陸恪肆意妄為,飛揚跋扈,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水跟火又怎麼會相融呢。
導播總能在舞台上找到那個最好看的孩子。
陸恪的臉出現在高清的大屏幕上的時候,下面的人都忍不住發出驚呼,這也太好看了吧。陸恪今晚化了妝,十分誇張大膽,是那種暗黑風的感覺。
上挑的眼線,加上小煙燻的眼妝,顯得雙眼勾人又神秘。塗得暗紅的唇上,唇釘閃著銀色的光澤。所有的一切在這張冷白的臉上,矛盾的適合,
像是折翼的墮天使,美好又脆弱,有那種很難言說的致命誘惑感。
墮天使引誘著人類靠近,利用人類的欲望,然後冷漠的看著人類走向墮落邪惡的道路。
會有人喜歡上陸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
「我承認陸恪這個人確實有幾番姿色,千述會喜歡他也不無道理,美色面前你我皆是凡人。」謝寧拍了拍千述的肩,絮絮叨叨。
盛大的音樂節在陸恪的樂隊表演完最後一首歌后,落下帷幕。人群散場,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大家還沉浸在那個興奮的氛圍中,一路上都有人在不斷的討論。
學校論壇已經有人在開貼問A大音樂節最後那個樂隊的電吉他手是誰了。
羅玉蘭情緒也很高昂:「我咋記得陸恪不是這個風格啊,今天晚上有點......」,羅玉蘭一時有些說不上來,她在這方面的詞彙總是很匱乏。
「!」謝寧適時補充道。
「對對對!病嬌,差點沒認出來,變化有些大了。」羅玉蘭道。
羅玉蘭對陸恪印象不深,停留在新生晚會上,那個拉小提琴的男生這一初印象。還是因為寢室里千述在追他,羅玉蘭才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
當時新生晚會上,陸恪穿著西裝,跟個小王子一樣,看著矜貴的很,與今天這個張揚叛逆的人完全是天差地別,也不怪羅玉蘭沒認出來。
千述很安靜,只在一旁聽著。
謝寧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揶揄道:「你這是被美色迷了心智吧,話都不會說了。」
「你說陸恪好不好看?」謝寧打趣千述。
「好看。」千述回答,儘管面上沒太多感情,但是你能看出來她並沒有說謊。
向曼青走在千述旁邊,不緊不慢道:「既然好看,那你訂的花還不給人送去?」
千述:「?」
她這才想起自己給陸恪訂了花,準備在音樂節結束以後送到後台。但是聽她們聊著天,千述完全將這件事忘記了,現在她們都快走到宿舍大樓了。
羅玉蘭笑了,吐槽道:「千述你追人到底有沒有用心。」
「果然時間久了,感情會淡,連追人都逃不過這個亘古不變的定律,古人誠不欺我。」謝寧也在旁邊附和。
「古人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羅玉蘭反問。
「夢裡。」謝寧悠悠然的回覆。
羅玉蘭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