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把大家的熱情點燃,有人開始歡呼起來,氣氛變得更活躍。
經理笑著,讓大家停下:「現在還沒下班,別這麼沒規矩,別的部門以為我們出啥事兒了。」
隨後經理走到千述的桌前,正色道:「Elowen,你等會兒也一起來吧。」
千述方才都很安靜,她對聚餐無感。而且她只是一個實習生,又是學生,好像沒資格去。
千述抬頭,扶了扶眼鏡,道:「好的,經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部門一行人去了附近大廈的一家韓國料理,聚餐。
人多熱鬧又正值周五放假,所以大家就放肆了一些,點了很多酒。
不可避免的,千述喝了很多酒。學校里同學的酒量,和工作中同事的酒量不可同日而語。
結束的時候,千述甚至有些眩暈。
除了開車來的同事,其他人都喝了酒。有車的幾位同事就負責送人,但是千述住的地方,與大家都不順路。
學校離她上班的地方遠,來回很不方便,千述就將現在住的這個出租屋長期的租了下來。
千述擺擺手,還算清醒道:「沒事,你們走吧,我可以打車。」
她的外表很有欺騙性,看起來不像是喝得爛醉的樣子,至少比其他已經醉得走不了路的同事好太多。既然如此,大家也沒再說什麼,只說讓千述到了家,在工作群報個道。
現在是春天,倒春寒的時候,夜風很涼。但是這麼涼的風,都沒將千述的腦子吹得清醒點。
千述雖然表面看著好像很正常,挺有理智,但其實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以至於她甚至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坐在陸恪的車上,又怎麼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所以在她醒來以後,看到陸恪的側臉枕在自己頸窩,輕輕吐息的時候。
千述以為自己酒還沒醒,在做夢。
她將眼睛重新閉上,催眠自己趕快入睡。但是身邊的人存在感太強,溫熱的呼吸就像是小羽毛一樣,掃過她的皮膚,酥酥麻麻的。
千述心中嘆息。
老天爺,你在逗我?
……
太多記憶都斷片了,只依稀記得,等的車很久沒到,又好像看到陸恪,他冷著臉說送她回去。
然後一路無話,最後車停在千述現在住的這個老小區。
這邊綠化很好,大樹很多年都沒砍過,樹葉將路燈都遮蓋住,只有影影綽綽的燈光灑落下來,落在陸恪的臉上,顯得他的輪廓更鋒利。
他似乎是很生氣,或許是千述酒醉後柔和許多,又或許是夜晚將人的情緒勾了出來。總之陸恪脾氣上來了,越說越生氣。
他罵千述虛偽,戲弄別人感情,不喜歡還要去追求。又罵千述三心二意,眼光奇差無比,看上一個老鼠精。
說那個老鼠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千述還跟他一起約會。還說那個老鼠精和千述的合照丑的要死,怎麼有臉發在朋友圈,荼毒他的眼睛。
原來是他那天走得時候,張光宇又提出要加他聯繫方式,當時陸恪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和他互換了微信。
後來無意間看到了張光宇發的朋友圈,是跟千述的合照,陸恪氣的要命,直接把人刪了。
陸恪實在是漂亮,是那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具有攻擊性的漂亮。哪怕罵人的時候都是唇紅齒白,鳳眼凌厲。
就很勾人。
千述聽得腦子都有些嗡嗡的,她迷濛的眼神,落在陸恪紅潤,形狀姣好的唇上。
應該讓他安靜一點,實在太吵了,千述心想。
千述吻了上去。
這種事情千述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哪怕時間跨度有些久,但是在這些方面,千述沒有感到生疏。
可能是天賦異稟吧。
……
陸恪掙扎了一會兒,力度不大,就像是欲拒還迎。後來腦子被親迷糊了,手自然而然的就攀在了千述的肩上。
千述住的這邊,大多數都是老年人,一到了晚上,就沒什麼人了,靜謐清幽。
黑夜,狹小密閉的車艙里,曖昧似乎在空氣里發酵,擴散開來。陸恪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聽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陸恪的信息素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依賴的,纏繞在千述周圍。
千述的舌想要撬開陸恪的齒關,陸恪下意識的啟唇,讓她進來。
然後他猛的想起那張合照,清醒一瞬。
陸恪偏開頭,千述的吻落在他的唇角。陸恪用手抵住千述的肩,不准她向前。含著春意的眼眸,強裝肅直,凝視著千述,問道,
「你知道你現在親的是誰嗎?」
千述腦子有點懵,暈暈的,她懶洋洋的說:「你。」
陸恪一點也不滿意,千述這個回答實在是太含糊了。
「「你」指的是誰?」陸恪追問,語氣越發嚴苛。
千述定定的看著陸恪的臉,眼神迷離,白皙的臉上染著紅暈。她一直沒說話,似乎是喝醉了酒完全認不出來面前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