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我只認識你。」他低下聲音,故作可憐地說。
洛斯貝爾在衛生間內完整地聽到了安柏和德墨柏亞的對話。安柏是將德墨柏亞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這會兒更是直接將德墨柏亞晾在一旁,當成隱形人。
下班的時間,德墨柏亞總沒有理由再干涉洛斯貝爾的私人安排了吧。
「如果有空的話。」洛斯貝爾沒答應也沒果斷拒絕。
反正德墨柏亞要是懷疑她,她就算不跟安柏往來,他也一樣會有疑心。
她反倒是好奇安柏對她感興趣的原因。她的內心莫名有一個猜想,她想要驗證看看。
過了一會兒,畢夏普帶著皇室醫師來到安柏的客房。
安柏略有些意外地看向路佩爾,感嘆說:「是你啊。」
路佩爾手上提著藥箱,德墨柏亞讓他給安柏抽管血檢驗。
「抽血這種事,是不是不大合適啊。」安柏聞言後似有反對意見。
「我好歹也是萊索王國的王子,怎麼能隨便讓你們抽血檢查呢。」
血液檢測可是能查出不少東西的。
「如果不抽血,怎麼確認你是不是真是因為藥物才進入發情期的呢。」
「不過不抽血也可以。」德墨柏亞笑著說,「就是這件事恐怕就只能這麼算了。」
要是安柏不配合調查,那萊索國王也不能再拿此事做文章了。
室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柏身上,等待他的決定。
安柏靜默了良久,才拉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情不願的笑。
「那就抽吧。」
路佩爾走到他床邊,拿出抽血針頭和針管,又用碘伏給他的手臂消毒。
針頭扎進去的一瞬間,安柏忍不住喊疼。
「啊……疼。」
安柏咬緊了牙關盯著路佩爾。
「是您太怕疼了。」
路佩爾幽幽的綠色眼睛向上睨了他一眼,勾著唇角淺笑。
他絕對是故意的,不然以皇室醫師的手法怎麼可能抽血這麼疼。
路佩爾可沒忘記,剛剛在宴會上,安柏當著他的面對羅莎琳娜說的話。
安柏拿著酒杯去給羅莎琳娜祝賀:「公主殿下,生日快樂。」
安柏注意到了一旁警惕盯著自己的路佩爾,還有守在羅莎琳娜身後的侍衛,完全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羅莎琳娜冷冷地應了句謝謝,看他的眼神也滿是戒備。
安柏不禁失笑:「人多眼雜的地方,公主還擔心我會對您做什麼嗎。」
羅莎琳娜狐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其實我也不想和帝國聯姻的。」
安柏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還不是我父王的主意麼。」
羅莎琳娜詫異地看著安柏,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得這麼直來直往。
「公主殿下,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談筆交易。」
安柏轉動手中的酒杯,笑眼明媚地望著羅莎琳娜,又用餘光瞄了一眼一旁的路佩爾,笑意更深。
「我一點兒也不在意您有沒有喜歡的人。」
「就算和我結婚,您依舊可以和您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
安柏無所謂地說:「我們可以各玩各的。」
羅莎琳娜不可置信地注視著安柏,他說出口的話和他這個人的長相完全是兩種感覺,割裂得像是兔子的身體裡裝著豺狼的靈魂。
「您不是一直想要取代皇太子殿下成為女皇嗎。」
「和我結婚,萊索王國也會成為您背後的助力。」
安柏引誘地反問:「這不是一筆很划算的交易嗎。」
血液流入針管,路佩爾拔出針頭,拿棉花壓住針口,趁機用了力往下壓。
「壓著。」路佩爾冷聲對安柏說。
安柏疼得嘴角忍不住抽搐,瞪向路佩爾。
真是個小心眼的傢伙,報復心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