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里因抬頭,對視上那雙結了冰霜似的粉色眼睛。腦海里閃現過碎片式的記憶,依稀記得安柏含淚哭泣時的可憐模樣,霎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安柏的母親斯黛拉,是知名舞團的首席舞蹈家。在一次舞團為王室獻舞時,國王看上了斯黛拉,於是她成為了國王的侍妾。
斯黛拉熱愛舞蹈,常年為了保持身姿的輕盈而節食。因此斯黛拉身體柔弱,在生下安柏後就不幸難產離世。
安柏成功繼承了母親美麗的容顏,也擁有著和斯黛拉一樣充滿誘惑力的精神力。只是,安柏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的庇護,更沒有勢力強大的母族為他撐腰。
小時候,安柏就經常遭受兄弟姐妹們的孤立和欺負。以庫里因為首的皇室成員,會刻意毀去他的玩具或衣物,戲弄他,讓他出糗。
在安柏分化前,所有的故意破壞還僅限是對他的私人物品。但在他分化成omega後,庫里因便經常趁他著發情期,不讓醫師給他注射抑制劑,還將他和alpha侍從關在一起。
安柏永遠不會忘記庫里因輕賤他的話語。
「老鼠怎麼配和老虎做兄弟。」庫里因的每句話都像一根尖銳的刺。
他高高在上,話語間飽含輕蔑:「像你這樣的賤種,就該和下賤的alpha在一起。」
安柏是怎麼熬過去的呢。
幾乎沒有alpha能拒絕安柏甜美的信息素。每一個alpha聞到的信息素後,看向他的眼神都像飢餓的黃鼠狼,充滿了欲求。
安柏只能咬破嘴唇和手臂保持自身的清醒,同時在儘可能不殺掉對方的前提下,用身上藏的暗器讓對方昏厥。
再後來,庫里因甚至在國王的耳邊吹風,慫恿國王將安柏許配給已經年逾六十的alpha貴族,利用他拉攏勢力。
據安柏所知,那個alpha公爵還有特殊的癖好。如果不是艾泊斯阻止了這樁婚事,現在的安柏估計早就被一個老頭糟蹋了。
「庫里因。」安柏沉下語氣,直接喊他的名字。
「我只不過讓你感受了我經歷千分之一的痛苦,這還遠遠不夠。」
安柏扯著嘴角冷笑,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像是被毒蛇緊盯著,庫里因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但體內灼燒著五臟六腑的火熱愈演愈烈,他憋得快要爆炸。
「安柏,求求你。」庫里因咬著牙,卑微地懇求安柏。
「別這麼輕易求饒啊,王兄。」安柏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你可是尊貴的王儲,可得有點兒骨氣才行,不是麼。」
門外傳來一陣不耐煩的敲門聲。
戈狄站在門外都能聞到屋內泄露出來的信息素味道,可想而知裡面的氣味有多濃烈。
安柏收斂臉上虛假的笑容,無視還蜷縮在地上,強忍著易感期躁動的庫里因。
門打開的瞬間,戈狄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眉毛和鼻子都皺得緊巴巴的。
「什麼事。」安柏冷冷地問,反手關上了門。
他和教廷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安柏很清楚,艾泊斯幫他不是因為心善,只是想以他為突破口,從內部粉碎皇室。
戈狄上下打量了安柏一眼,看得出他此時心情糟糕得不行。
戈狄提醒他說:「艾泊斯讓你注意點兒分寸,別把人弄死了。」
安柏嗤笑了一聲,那雙粉色的眼睛明亮得滲人。
「他不會死。」安柏冷哼一聲,「不斷刺激他的易感期,得不到緩解的alpha最後只會瘋掉。」
「alpha的生命力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輕易死不了。」
安柏抬眸睨了戈狄一眼,譏嘲道:「王儲瘋了,不正是教廷想要的嗎。」
感覺被無辜波及,同為alpha的戈狄無奈地扯了扯一邊嘴角。他知道安柏情緒不好,對任何人都是無差別攻擊,沒反駁,只是嘆了口氣。
離開那間房間的路上,戈狄絮絮叨叨地說著,安柏沉默不語。
「艾泊斯不讓我去把帝國那討厭人的傢伙抓回來。」戈狄不滿地嘖了一聲。
「聽說他們打算坐郵輪離開,我還得找人盯著他們,真麻煩。」
安柏自告奮勇提出:「讓我去。」
安柏的反應在戈狄的意料之中,他一看就對那傢伙身邊的人虎視眈眈。
「你要去也行。」戈狄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過艾泊斯說了,我們的人只需要監視,必要的時候輔佐那些人得手就好。」
那些人,指的是德林王國的人。
德林王國不過是圖諾王國的走狗,他們殺了帝國皇儲引起帝國混亂,就能藉機拿下杜蘇比島。而艾泊斯則是想看帝國和德林王國狗咬狗,好坐收漁翁之利。
「知道了。」安柏淡淡應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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