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埋怨地說:「這太過分了,不是嗎。」
「但是,這裡不行……」洛斯貝爾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些,「會被人發現的。」
「那我們小聲點兒。」德墨柏亞低頭要繼續去吻她。
洛斯貝爾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她的手不小,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可只露出那雙藍色眼睛,反倒使德墨柏亞直白且洶湧的眼神展露得更加明顯。
封閉的房間,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眸將成為唯一的窗戶。
盯著那雙充滿了愛意與渴求的眼睛,洛斯貝爾有片刻的恍惚,記憶里湧現出過往數次的畫面。
被捂住的唇發出沉悶的聲音:「洛斯貝爾……」
感覺到掌心下的濕熱,洛斯貝爾正要放開手,又被他圈住手腕。
他去親吻她的手腕,垂首上抬的眼睛微微皺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快忍不住了,求求你,好不好。」
誰說男人不能做狐狸精,誰說男色不能誤人。
洛斯貝爾還是對他心軟了:「那你快點……」
只是,且不說基地里的隔音問題,基地的上下床也實在不適合做這種激烈的事。基地的床的寬度甚至躺不下兩個並排的洛斯貝爾,而且若是在下床,德墨柏亞隨便一個直身,腦袋就會猛地撞上上床床板。
「去浴室。」洛斯貝爾正要把人拉進浴室,又突然停住腳步。
她轉頭對他說,「等等,你先把衣服脫了,放外邊兒。」
德墨柏亞身上就這一套衣服,等會兒還要穿呢。
這時候的德墨柏亞倒是聽話的很。
他雙手拽著衣服下擺,毫不猶豫,乾淨利落地將衣褲都脫掉,放在了空著的椅子上。
「你呢。」德墨柏亞對她挑了挑眉。
「你。」洛斯貝爾根本不敢將視線下移,「你先進去。」
德墨柏亞看她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也不繼續逗她了,生怕將人惹急了又反悔。
洛斯貝爾掃了眼還掛在椅背上濕著的擦頭髮的毛巾,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是再洗一遍澡吧。
基地的浴室面積也不大,洛斯貝爾一進入浴室就將花灑給打開了。
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欲蓋彌彰。
很快,浴室內的瓷磚也蒙上濕漉漉的水霧,四濺的水珠不小心濺到牆面又順著滴落,最終連冰冷的瓷磚也染上了溫度。
「別咬嘴唇。」德墨柏亞伸手去掰她的唇瓣,「我幫你。」
德墨柏亞含住她的唇瓣,幫她堵住溢出的聲音。
「慢,慢點兒。」
德墨柏亞揶揄地問:「剛剛不是你叫我快點兒嗎。」
他咬她的耳朵,輕柔地說:「這會兒怎麼又讓我慢點。」
「到底是要快點還是慢點。」他放慢動作,但又太慢了,反而折磨得人難受。
洛斯貝爾勾住他的脖子,將身體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借力,不說話,發泄般地咬他的肩膀。
「洛斯貝爾,你是小貓嗎。」被咬了的德墨柏亞輕笑,「怎麼老是咬人。」
洛斯貝爾鬆開了嘴,注視著他肩上的咬痕,心頭一跳。
她真是被德墨柏亞給傳染了。
「那你就是狗。」這話聽起來像是罵人。
德墨柏亞又發出一聲氣音的笑聲,直爽地承認下來:「嗯,我是狗。」
「我是你的小狗。」他故意逗她,用下巴去蹭她的臉。
「小狗最愛主人了。」
大抵是這句話刺激到了洛斯貝爾,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反應。
「喜歡我這麼說嗎,嗯?」
德墨柏亞仿佛是找到了新的樂趣,又一遍地喊她:「主人。」
「閉嘴。」洛斯貝爾輕聲喝他。
誰能想到光風霽月的皇太子殿下,私下是這個樣子的。
跟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大相逕庭。
德墨柏亞臉上掛著笑,陽奉陰違地說:「好的,主人。」
洛斯貝爾真是受不了了。
雙重意義上的。
「對了。」結束後,德墨柏亞幫她吹頭髮。
他跟她坦白說:「其實你隔壁房間都沒有人。」
所以根本不存在會被人聽見的可能。
洛斯貝爾猛地轉過身來,睜大了眼睛盯著他:「你為什麼不早說。」
「可是你緊張的時候。」德墨柏亞關掉了吹風機,靠近她輕聲說,「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