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熄給他一個你在說廢話的表情。
「對,我就是個爛人,」應忱胸口堵得厲害:「我會幫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
「你必須保證我的孩子只有一個Alpha父親。」
蘭熄怔了怔,他一直覺得應忱以前很蠢,善妒,情緒上頭時更是不知道保持平和,口不擇言,他們結婚後這個毛病稍微改了一些,有他在的地方有所收斂。
「為什麼你可以縱容寒朔說那種話,你們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的?Xavier,我跟你在一起的,只有你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
剛好鬧鬧睡醒了,從貓窩裡起身,在玩著一個毛球,它抬頭看了看兩人,「咪」地叫了一聲,又百無聊賴地繼續撥球。
如果應忱出現情緒失控,貓會直接炸毛走開,可它還很悠閒地在一旁。
「抽空我們去做個親子鑑定。」
應忱頂著個巴掌印出來的時候,寒朔立刻注意到了,看了他一眼,得到的是一個充滿仇恨的眼神。
寒朔想,這位應總明顯是被打得有些上癮了。
沈斯坐在前座,等到應忱抽了幾根煙後,他才轉述了剛才公司傳來的消息。
應忱頓了頓,冷笑一聲說:「這些老傢伙真是一個個都盼著我死。」
沈斯不置可否。
「多派人過來,然後通知他們開始吧。」
蘭熄看著那輛黑車逐漸遠去,寒朔大膽指出蘭熄拿他當槍使的行為有點卑鄙。
「按照應總的脾氣應該要炸了吧。」
蘭熄沒什麼反應。
應忱的人很有效率。
紗窗攏著,蘭熄坐在沙發上,看著所謂的證據,微微顫抖的手表露出了他的情緒,那是很多年的事了,蘭衍的車禍起因是剎車故障,加上當時有輛車逆行,蘭熄被父親壓在身下,完全淹沒在大片血液中才保住了命。
蘭衍不溫不火的一生就結束於此。
蘭熄看得額頭一抽一抽地疼,事情發生太多年,其實根本查不出什麼,應忱另闢蹊徑讓人去查了當年的處理這事的警察,順暢地查出了當初他當初收了何文濤一筆錢。
那個肇事司機蹲了幾年牢,減刑提前被放了出來,結婚生子,那人被應忱折騰得夠嗆,他開始什麼都不願意說,後來差點沒發得出聲,就是有人花錢買兇。
蘭熄給應忱打電話說他要見見那個司機。
「他都交代了?有什麼好見的。」
「我想見。」
陵江的輪船上,蘭熄見到了殺父兇手,隱現的昏暗光影里,那人身上都是傷,地上髒得要命,他要走近的時候,應忱忽然抓住蘭熄的手臂,一手摟回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