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瞬間回頭,舉重床上,原本臥推的童泠泠忽地收手,使得一百多公斤的長杆槓鈴猛然砸在了架子上,那聲響就是她發出的。
少女坐了起來,揉了揉腕關節,片刻,背對著幾人淡淡開口,ldquo四樓的,都那麼聒噪麼。rdquo
這句話成功把付芝憶和柳凌蔭的怒火轉移,但還不待她們說什麼,童泠泠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門口四人時,她腳步一頓,仿佛自言自語,ldquo隊長說,要注意陸鴛和嚴煦的小組,不過現在看來,沒什麼可注意的helliphelliprdquo
她沒有笑,也沒有挑釁,她面無表情,好像只是在單純地闡述一個客觀事實。
ldquo會叫的狗不咬人,組長可以放心了。rdquo
ldquo你!rdquo幾人大怒。
童泠泠閉了閉眼,再次睜眸後,那雙天生上了眼妝似的芭比眼掃向了宓茶。
她意有所指地開口,道,ldquo可惜了,四年來第一個進入一班的牧師。rdquo
說罷,童泠泠便分開擋在門口的兩人,徑直離去。
第二十七章
健身房一行鬧得很不愉快, 繼童泠泠走後,付芝憶也回了自己的寢室。走之前,她冷冷地颳了柳凌蔭一眼,雖然一句話都沒說, 但眼神中的凶光任誰都能看得分明。
柳凌蔭被她盯得惱火, 她同付芝憶之間沒什麼恩怨, 只是中間隔著個沈芙嘉罷了。
ldquo付芝憶都走了, 嘉嘉你還要留著?rdquo心情不爽,柳凌蔭對著沈芙嘉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沈芙嘉沉默不語,她在思量。
這種氣氛, 她實在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一秒,但是下周六就是練習賽, 她們必須幫助宓茶提升體力, 組裡的氛圍儘量也要維持穩定。
思及此,她深深吸了口氣, 挽上了慣有的微笑, ldquo不管別人,我們練我們的。rdquo
柳凌蔭掃了她一眼,她有時候真佩服沈芙嘉的忍功。
ldquo那你待著吧,rdquo她轉頭就走,ldquo我在校外辦了卡,再不用怕是要過期了。rdquo
沈芙嘉不走, 她走,大家眼不見為淨,還是走一個的好, 各自也可落點兒清靜。
但走之前柳凌蔭望向了宓茶,ldquo你是跟我, 還是留在這兒?rdquo
這話叫宓茶很難回答。眼下這個局面,她跟柳凌蔭走,沈芙嘉會生氣;跟沈芙嘉留下,柳凌蔭會生氣,選什麼都不好。
在她遲疑的工夫里,柳凌蔭已經沒了耐性,宓茶猶豫的態度讓本就不甚愉悅的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ldquo那你也留著吧,正好和沈芙嘉湊個伴。rdquo
拋下這句話,柳凌蔭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時間,偌大的健身房裡只剩下了宓茶和沈芙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