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把毛巾搭在頭上,額發水珠滴落在鼻尖上。他雙手撐著盥洗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複雜,多了一絲茫然。空氣中還殘留著Omega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但並不能勾起他任何的情動,褚淵十分牴觸。
他掛掉盛忘的手機,然後又嚮導師請了三天假。
他推開門,和蹲著的方知艾四目相對。「走吧。」
方知艾扶著牆站起來,等麻木的腿恢復知覺,小跑著跟上走遠的褚淵。
再次去婦科檢查時,方知艾平靜了許多,不再那麼的抗拒。
醫生指著單子,叮囑alpha,「Omega內部紅腫,有輕微的撕裂,擦點藥就好了,一個星期內最好不要有房事。」
褚淵接過單子遞給方知艾,對醫生道:「麻煩開一個緊急避孕藥。」alpha完全標記Omega,體內成結時,懷孕可能性達99%。
腺體科檢查的人比較多。腺體是一個非常精密複雜的器官,不亞於大腦。一旦腺體生病,那麼必然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病。
輪到方知艾時,突然插進了一個加急號,那個Omega的腺體潰爛流血不止,不斷的痛苦哀叫。所有的Omega都嚇得面色發白,擔憂的看著那個Omega。
方知艾捂著自己被咬爛的腺體,臉色發白的進去。
褚淵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醫生檢查完,道:「沒事,就是咬得有點嚴重。擦藥就好了。」她語重心長的對著alpha道:「Omega的腺體是非常脆弱且敏感的,標記的時候最好溫柔一點。過於粗暴不僅會讓Omega覺得痛苦,甚至嚴重者會引發心理問題。」
褚淵對此沉默。
方知艾看看褚淵,自己對著醫生解釋:「不關他的事。」
醫生恨鐵不成鋼。
「他的發情期還沒有完全度過去,可以給他注射強效抑制劑嗎?」
醫生皺眉,詫異的看著兩個人。「我不建議。Omega還在發情期的話,注射抑制劑只能在腺體上注射。腺體這個時候異常的敏感,敏感度是平時的三四倍。現在在腺體上注射,Omega會承受極大的痛苦。你是他的alpha,完全可以幫他度過。」
方知艾最有發言權,然後此時也最無力。他沒資格要求褚淵幫自己度過,也沒有勇氣去接受那份疼痛。
褚淵極為冷靜,毫不猶豫。「打抑制劑。」
醫生很是生氣,又看向Omega,「你呢,你的決定是什麼?」
方知艾知道他們的標記是意外,他沒有資格生氣。「打針吧。」他小聲的說。
醫生再次提醒兩個人,「很痛,而且那裡還不能打麻藥。」
奈何alpha面不改色,Omega雖然害怕但是堅定不移。
護士帶著兩個人去旁邊的診療室。她對著alpha道:「打針的時候,按住Omega千萬不能讓他動彈。」
方知艾機械的躺在床上。護士拿著棉簽在腺體上消毒,方知艾覺得冰冷又疼痛,等到護士取出針,他看著比平時粗出不少的針眼,心理作用下,覺得傷口開始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