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時候把這個『准』字給去了?我看你倆那狀態跟真情侶也沒啥差別。」庭墨一邊狂按快門,一邊關係他兄弟。
這話程澈愛聽,他挺了挺胸脯:「今年就給人拿下!」
庭墨聽樂了:「那可不到最後一小時了,你抓點緊。」
程澈一臉盡在掌控的表情,覷了一眼他從小認為最浪漫的娛樂設施——遠處的摩天輪在夜色中緩緩轉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微光。
程澈拍了一會兒池硯舟的美照,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他看向庭墨,不解地問:「你拍誰呢?」
庭墨看了眼照片,滿意地收了手機,順嘴回道:「謙兒。」
「謙兒?」程澈嗓門都大了,「你拍謙兒幹啥?你不是最討厭給人拍照了嗎?」
「他喜歡啊。」庭墨目不轉睛地盯著旋轉木馬上笑的甜美的小綿羊。
「他喜……」程澈咬了下舌頭,更不解了,「什麼時候他喜歡你就會做了?」
程澈湊近了庭墨,用看透一切地表情低聲詢問:「跟哥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人身上了?」
庭墨聞言還真認真思考了片刻,點點頭:「心算嗎?」
庭墨拍了拍一臉沒理解的程澈的肩膀,去出口接人了。
「啥意思?為什麼他們今晚說話我都聽不懂。」
本以為池硯舟的熱情和勇氣會一直持續到這場遊玩的結束,可一切卻終止在摩天輪的眼前。
池硯舟的抗拒寫在臉上,他高貴清冷的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角色發生了調轉,變成了程澈苦苦求著池硯舟上摩天輪,池硯舟扒著欄杆寧死不從。
「為啥不上?」
「不上就是不上。」池硯舟一臉執拗,跟個樹袋熊一樣扒著欄杆欄杆不鬆手。
「真的很好玩的,上面還能近距離看煙火,我都掐好時間了!」程澈不死心。
「我真不上,你去吧。」池硯舟執著地搖頭,一臉的有口難言。
「你不上總的有個理由吧!我哪能放你一個人在底下。」
池硯舟臉上寫滿了掙扎,一張嘴張張合合半天才開口:「我……我就是怕又犯病。」
「犯病?」程澈納悶。
「就……空間特別小的我不熟悉的密閉環境,我有時候還會耳鳴,會聽不見。」池硯舟小聲悶悶的解釋。
聯想到池硯舟跟他講的那場事故,程澈有點明白了,他猶豫著開口:「是會讓你想起……那些事兒?」
池硯舟悶悶不樂地點頭,解釋:「其實對相對熟悉的密閉環境也還好,我自家的電梯我習慣了好幾年,也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