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厭在她臉上輕輕吻,「你在,我哪會有事。」
「胡說!」南蓁在他鎖骨上掐了一下,仰頭威脅他:「我不在你也不能有事。」
他笑起來,像山泉在晨曦下泛出粼粼波光,好看的晃眼,「好。」
陳厭拉開被角,讓她躺進來,他抱著她,側身蹭了蹭她的鼻子,「再陪我睡一會。」
他身上溫溫的,蓮花的味道被熏出一種寧靜的寬和,南蓁抵著他的額角,不捨得閉上眼睛。他難得有這樣溫柔的時刻,不再凜冽,不再刺骨,他是一汪溫泉。
她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樑,眼睛,額頭。南蓁擁著他的頭顱,困意襲來,「睡吧。」
昨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累極了。
掉進光怪陸離的夢境時,夢外的人無聲睜開眼睛,黑眸里深沉的情緒濃到骨髓。
他不要世界愛他。
只要她愛他。
-
南蓁這一覺睡到中午。
思卉打電話來問她下午什麼時候來館裡,她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兩點了。
床上只有她一個。
陳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
南蓁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出去。
客廳沒人,電視開著,聲音很小。
在播放的是動物世界。
南蓁有瞬間恍惚,抬起眼,陳厭正端著面碗從廚房出來,見她站在房門口發呆,他唇邊綻出笑來,「醒了?來吃點東西。」
心臟怦地一下,跳錯了拍。
這套房子沒有餐廳,兩個人委頓在沙發上,茶几很矮,他們彎著腰。
南蓁看著碗裡的湯麵,驚訝地側眸看他,「你從哪找到的這些?」
她幾乎沒在家弄過飯,冰箱裡除了冰水和酸奶什麼都沒有,那碗裡這綠油油的青菜是從哪裡來的?
陳厭聳聳肩,「翻箱倒櫃找到的。」
她這兒著實荒涼,廚房地櫃旁邊一兜子青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剩下的,爛的差不多了,他撿了些還能用的,煎了兩個蛋,簡單吃一點。
「嘗嘗?」
南蓁訥訥地點了下頭,端起碗,吃了一口。
白麵條,只有鹽和胡椒調味,吃不出多花哨的味道,但溫熱的感覺滑進喉管,熟悉填滿了胸腔,腦海里有相似的記憶片段跳出來。
空空的客廳,安靜的清涼;
電視裡無聲地播放動物世界;
他在廚房忙碌,挖空心思照顧她刁鑽的胃口;
兩個人並頭分享食物;
他笑起來的臉孔美得像一副藝術品……
平實的相處,不激烈,不特別,沒有興奮和衝動,只是兩個孤單的人靠在一起取暖。
那年的春夏秋冬,他們是這樣緊密地一起度過。
鼻尖發酸,眼眶溫熱的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很好吃。」南蓁說。
「那就好。」陳厭笑,他很久沒自己做過飯了,越簡單的食物越考驗人的用心,技巧在真心面前不值一提。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昨晚的狼狽和痛苦都不復存在,被誇了一句,他就高興的像個孩子。
南蓁多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單純的開心下去。
「陳厭。」
「嗯?」
她深深地望他,「我帶你出國好不好?」
陳厭笑意微凝,「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他收斂的神色讓南蓁心頭一沉,她有些急切,「我們離開這裡,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換一個地方,認識一些新的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過一種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只有你和我,怎麼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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