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忌憚頭顱皮下有植入某些儀器,黎川的腦袋上開了個洞,粗暴地接受檢測,他的眼睛被血液模糊,艱難地抬頭望著眼前人。
「是你!?」
黎川驚詫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餘暉抬眼,淡然地掃過,又拿了烙鐵往他身上燙,「你在研發什麼?」
「......」
黎川咬緊牙關,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次是真的栽了......
但是餘暉!怎麼可能是餘暉?
怎麼會是余家最膿包的那個人?
誰都能踩一腳罵一句,任憑別人如何捏,這個軟柿子都不敢爆,怎麼會把他釘在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凜然的眼神?
怎麼可能……
餘暉問了幾次,黎川居然還算嘴嚴,一字不說,封閉的房間裡只剩肉糊掉的味道和慘叫聲。
他問煩了,開啟沉浸式用刑,挑選感興趣的刑具,通通往黎川身上試。直到眼前人變得血肉模糊,餘暉看看時間,輕聲丟下一句:「其實給你用了迷幻劑之後,你就什麼都說了。」
他們研發的迷幻劑,帶有吐真的效果,該說的,不該說的,黎川都說了個乾淨。
包括幾天前余父和他一起往外放高利貸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黎川張嘴欲罵,餘暉一時手快,刀尖鑽進口腔,整個人瞬間後撤,血液飛濺,一條紅舌頭掉在地上。
餘暉對他禮貌一笑:「三姐夫,後會無期。」
他擦淨匕首,脫了衣服丟進火里,檢查面部沒有濺到血液,披上外套離開。
該回家了。
到家時,斯科特又急匆匆地出來了。
餘暉見他雙眉緊蹙,不祥的預感在心裡蔓延......
「落先生又不高興了。」
「呃......又為什麼?」
「不清楚......」
兩人同時苦臉,餘暉搖頭嘆氣,應付完糟心的「娘家人」,還要到落先生手裡討生活。
這一天天,聯邦總統都沒有他忙。
聽斯科特說,落霜連晚飯都沒吃,往常跟機器人一樣準時做事的人,已經連續兩天曠晚飯了。
餘暉抓狂,想撓頭,啊……我的大小姐,這又是怎麼了?
餘暉以為落霜待在自己的書房裡,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瞧見單人沙發里坐著個雪人——嗯......就是落霜皮膚很白、性格很冷的意思。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那些人說他嫁了個莽漢,雖然無法澄清,他當時還是在心裡反駁了一下。
落霜的長相,不去軍部,丟出去當明星也是能大紅大紫的,不虧,好歹沒有嫁給滿臉橫肉的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