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捏他的臉頰肉。
行動派不會讓自己的想法落空,被捏住的人愣在原地。
餘暉的眼睛偏圓,一眼看過去便讓人覺得是個乖孩子,落霜此時就是這樣想,他的手上滿是新香水的味道,輕撫了餘暉的眼尾。
像是被一隻橙子摸了。
落霜今天總是想和他接觸,餘暉猜測他有心事,但無權過問,只能淡笑著任他摸著玩。
「你會覺得我失職嗎?」
突然被人採訪了,餘暉沒回過神,啊了一下。
落霜又問了一遍。
餘暉不理解他問的是什麼「職」,是作為丈夫,還是作為軍人?
「不會。」
「可我不陪你睡覺。」
落霜眼裡滿是不信任,覺得餘暉是口是心非。
不渝說了,不陪夫人睡覺的丈夫,不是好丈夫。
餘暉再次被他直白的話語砸愣,結巴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不會的......你是有特殊原因,我不怪你。」
「那你為什麼不對我笑?」
落霜今天的話很多,疑問也很多,惹得餘暉一個頭兩個大。
相處下來,餘暉慢慢摸清了落霜的性格,人是個好人,但腦筋太直,有什麼就說什麼,讓人怪難堪的。
「我哪裡不對你笑了?」
「和對別人不一樣。」
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外面,餘暉明白了:不笑出聲,在落霜眼裡就不算笑。
餘暉好脾氣地哄他,辯解了良久,終於讓落霜明白自己對他很滿意。
落先生滿意地拍拍餘暉的肩膀,像個視察的領導。
「好。」
領導表示驗收合格。
落霜要走了,離開辦公室前,他再次摸著餘暉的後頸,在他臉頰上蹭了一下。
「早點回去。」
「嗯......好。」
心跳震耳欲聾,讓他無法思考,看著落霜開門離開,在員工的注視下離開工作室。
餘暉關上門,心跳始終沒有平復。
鼻子突然熱熱的,一摸,滿手血。
餘暉慌張地洗乾淨,生怕被別人發現。
太丟人了,被自己丈夫撩到冒鼻血。
落霜的話還在他腦子裡反覆播放,甚至自己腦補到下一句:「我在家等你。」
「我等你回家。」
「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