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霜不清楚餘暉的腦海里到底腦補了什麼危險戰場,哭笑不得,吃掉那口魚。
晚上,落霜照樣去書房忙碌,餘暉抓著可辛,將落霜的事情告訴他。
可辛也被呼了一跳,最近的局勢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也許他並不是主要護送人,你別太緊張。」
「他都說要去了。」
餘暉一頭扎進被子裡,此時他很不像一個殺手,只是擔心丈夫的安危。
可辛都擔心他精神分裂,趴在他頭頂,舔舔他的臉頰:「軍事機密哪能那麼準確的告訴你。」
「萬一呢......」
一想到他可能會在戰場上攻擊或者擊殺落霜,他就渾身刺撓,連帶著胃都縮了起來,想吐。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可辛擔憂地望著他,組織不會限制間諜的情感,但這種情愫,存在得越多,就越危險。
餘暉抱著頭,「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落霜是個好人,他捨不得讓他死。
可辛嘆息一聲,他不懂人類的情感,試探安慰:「反正聯邦的戰甲都是一個樣子,他們彼此都不知道誰在身邊。」
像是棋盤上的棋子,每個棋子只需要聽從指揮挪動,他們的情感和舍離都不重要。
「你是會安慰人的......」
餘暉用深呼吸平復身體本能地戰慄。
「也不是全然壞事,起碼落霜不會知道你那天去了哪裡,我們的計劃更加順暢了。」
「嗯。」
代價是落霜可能會死。
可辛繼續分析,「假若他真的......你會保留他的妻子身份,更方便以後行事,就像元成那樣。」
「......你閉嘴吧。」
餘暉把這隻事業批小貓塞進鑰匙里,鬱悶地趴在床上胡思亂想。
可辛說得不無道理,但是......
於公,沒有可觀損失。
於私,損失太大了。
他們失去了一個獲取情報的途徑,又要重新獲取新的路途。
於公於私,餘暉都不想落霜死。
他正愁眉苦臉,門響了,很輕一聲,就連合上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
餘暉轉過頭,看到落霜站在衣架邊上掛外套。
「還沒睡?」
「嗯。」
餘暉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自覺地給他脫掉裡衣。
落霜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飾品。
真的沒有信物。
按照可辛的說法,信物必須隨身佩戴,和主人的聯繫變淡之後,靈獸的力量和壽命都會隨著時間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