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怎麼......」
陳青山連忙擺擺手,低聲道:「我姐夫也是這樣的,出門帶著面具,就連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說是軍隊有軍隊的紀律,您是不是因為他出任務,所以今天一直難過?」
餘暉邊嘆氣邊點頭。
「哎,我就知道,您這一上午,和我姐姐的表情一模一樣。」
陳青山做事麻利,兩人三兩下將要視察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很快定下合作商。
「你姐姐和姐夫,結婚多少年了?」
「不長,才三年吧,哎呀,剛結婚那年,我姐夫一出門她就在家裡躲著哭,天天怕他死了。」
陳青山說話詼諧,眼裡的心疼卻作不得假。
餘暉請他吃了個冰淇淋,兩人站在飲品店門口,等著給其他人買的飲料。
機器運轉著,滋滋作響。
「余老闆,可別偷偷抹眼淚啊,咱都覺得您可爺們了。」
餘暉知道他是故意逗他,擠兌道:「我想哭就哭好吧,爺們不爺們,也不耽誤哭,嬌貴的人可以哭,我這種糙人就不能嗎?」
陳青山見他神色活絡了,笑得直不起腰:「您就嘴硬吧,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那群小姑娘,老闆晚上躲被窩裡哭呢。」
「你小子!」
餘暉揚手要揍他的肩膀,一聲爆炸突如其來!
衝擊波蔓延百米,餘暉下意識向陳青山撲過去,以一個標準的臥倒姿勢,按著他的腦袋,「別亂動。」
陳青山被嚇了一跳,兩人趴在一處。
街道上陡然亂了起來,一夥蒙面的人揚起手裡的錘子,砸爛了帝都銀行的玻璃門。
餘暉打量他們像是之前的邪教組織,趕緊護著陳青山的腦袋,兩人彎著腰,順著人流往外疏散。
「你沒傷著吧?」
餘暉一直抓著他的胳膊,生怕兩人被擁擠的人群衝散,這要是不小心摔一跤,絕對會被踩死。
陳青山還沒回過神,胡亂應答了幾聲,在餘暉的帶領下,他們回到了工作室樓下。
「嚇壞了吧?」
餘暉掏了口袋裡的濕紙巾,遞給對方。
兩人都擠得狼狽不堪,滿臉都是灰塵。
陳青山呆呆愣愣地擦臉,爆破的嗡鳴還在腦子裡盤旋。
「嚇死我了。」陳青山嘀嘀咕咕半天只說出這四個字。
餘暉倒是鎮定多了,帶著驚魂未定的下屬回到辦公室。
他說著要去休息室洗個澡,讓陳青山今天早點下班回家。
陳青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腦子裡不停回放著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