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霜對這種古老的問診方式很好奇，看他的手指在脈搏上更換按壓地點，剛要說話，被張醫生凌厲的眼神掃閉了嘴。
大約一分鐘後，張琛收回手，「懂事了？」
「嗯？」
懂什麼？
對上落霜困惑的眼神，張琛嘆了一口氣：「你現在要好好修養，適當的夫妻生活對身體有好處，但是不可失於節制。」
落霜明白了。
張琛搖搖頭，這人太死軸，含蓄的話聽不懂，直白的話又讓人難堪。
檢查報告審核通過之後，落霜才被允許去見不渝。
白虎正在進食，嘴裡叼著一大塊紅肉，慢條斯理地咀嚼，落霜單手抱起巨大的獸骨，走到不渝身邊。
「軍部給你新準備的磨牙骨頭，不喜歡嗎？」
不渝之前就很少磨牙，不清楚原因。
「你別抱這個，省省力氣。」
不渝吞下肉，趴在地上，拍拍手掌，讓落霜坐過來歇歇。
他熟練地窩在不渝厚實的毛髮里，反手去摸不渝的腦袋。
不渝湊到他受傷的右臂處嗅嗅，「那晚的爆炸，說不準是衝著我來的。」
作為聯邦最強大的靈獸，這些年覬覦不渝的人很多，好幾次暗殺行動的目的都是搶奪它。
「很有可能，幸好你和我們不在一起，不然很難轉移。」
對方也許想著抓不到就毀掉，讓聯邦失去一大助力。
落霜和不渝的處境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你的身體好些了。」不渝的嗅覺很強，甚至比機器還要靈敏，但今天他在落霜身上嗅了好幾圈。
「怎麼了？」
落霜仰頭看它，不渝的眼裡閃過一絲揶揄，「和夫人感情很好吧。」
「嗯？」
落霜驟然想起張琛的話，臉上有點發燒，「嗯......還好。」
昨晚他先睡著了，餘暉還在他身上嗅一嗅，親一親，摸一摸，肯定留下了很多屬於他的氣味。
落霜趕緊轉移話題，問他對稞罕靈獸的看法。
不渝正色道：「那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它能活下來，實屬不易，這些年一定很努力才能發揮到如此程度。」
早在對手揮劍的那一刻，不渝就認出了可辛。
落霜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發揮全部戰力，也算是成全了不渝的私心，它不忍殺害對方。
「我猜測，它和它的主人，和我們一樣，擁有特殊的聯繫。」
「嗯，能超常發揮戰力的戰甲，往往是靈獸和主人的契合程度極高。」
可那人在墜落後的幾秒內就消失了，這種能力，是落霜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