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他,但他卻在忙碌,那就是在找事……
餘暉留了個心眼,這幾天格外注意新聞,但什麼事都沒有。
落霜白天還是和尋常一樣,雕木頭,曬太陽,優哉游哉。
晚上忙的時間也不長,能幹什麼呢?
餘暉打聽過幾次,希望他能注意身體,不要操勞。
落霜只是搖搖頭,說沒有操勞。
「那你躲在書房幹什麼呢?」餘暉拆掉他眼睛上的紗布,給他揉揉眼周,「慢點睜開。」
臉上其他的傷痕都已經痊癒,只剩下眼睛比較麻煩,在張醫生的治療下,視覺差緩解很多,但眼白里的那道疤多半無法修復如初。
落霜皺著眉,極慢地睜開眼,「還很可怕嗎?」
「一開始就沒什麼,就一條小疤,看得清楚嗎?」
疤痕比之前小了很多,醫生功勞巨大。
「不清楚,但比之前好。」
「有陰影嗎?」
「有一點。」
餘暉給他上藥,然後包紮,「以後會影響視力嗎?」
「好好治療就不會。」
落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撇過頭,不願讓餘暉多看。
他彎腰去柜子里掏東西,餘暉抱著醫藥箱等他,「拿什麼呢?要我幫忙找嗎?」
「不用。」
落霜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餘暉,「你可以隨意送人。」
餘暉一愣,他下意識認為裡面是戒指來著......但是戒指的盒子要比這個小很多,所以肯定不是。
何況落霜說了可以隨意送人。
他還在自作多情什麼呢?
餘暉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個蒲公英水晶球。
晶瑩剔透的、毛茸茸的蒲公英。
原來落霜的意思是,希望他能送給絨英。他這段時間在書房裡做這個?
餘暉捏在手心裡,「你這讓我怎麼捨得送人。」
「那你就偷偷留著。」
落霜應該很高興,右眼比平時要彎,像是在笑。
餘暉擁抱他,順勢坐在他腿上,親昵地親他的脖子。
這樣閒適的生活確實很美妙,他把蒲公英水晶球交給絨英時,對方樂得上躥下跳。
迫不及待地拿到外面,跟所有人炫耀。
「好啦好啦,你這也太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