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的靈獸多為戰鬥型,對輔助型靈獸的研究很少,何況輔助型靈獸並非都會治療術,可辛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學會治癒主人的傷勢。
餘暉捂著已經消失的傷口,時間不早了,他得趕緊回去。
回到休息室時,餘暉頭暈得很,跌坐在地,半天起不來。
雖然傷口癒合,但失去的血無法迅速恢復。
「很難受嗎?」
可辛很自責,一直在他手邊蹭腦袋。
餘暉揉揉小貓頭,呼嚕呼嚕毛,愁不著。
他撐著床站起身,找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努力將蒼白的唇染上色。
他緩了很久,脫掉上衣,讓可辛看看是否有破綻。
「好著呢,相信我的修復術。」
只是不能幫忙回血,可辛的業務有待拓展。
餘暉緩過頭暈,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裡,落霜今晚自然不會回來,沒有遇見的可能。
思念嗎?不清楚,胸口的那一刀是冷的,也是暖的,他會疼,但這是落霜給予的,比疼痛更多的是活著本身的知覺,這種痛,他寧願稱之為歡喜。
「他不回來嗎?」
他還是象徵性地問斯科特一句。
斯科特抱歉地笑笑,「傍晚前傳來消息,說有公務在身。」
他有心想要安慰餘暉,但看著餘暉已經開始扒飯,大口大口地掃蕩所有的菜式……斯科特停住了手……
餘暉「失落」得很,失血造成眩暈,更讓他產生一種詭異的亢奮,晚上吃了很多。
依照兩地的距離,落霜肯定是今早就趕赴前線,為什麼他這麼肯定今天會出事?
難道是他們的行動被泄露了?
或許落霜只是去碰碰運氣?他又不知道餘暉會在那裡。
但是不論怎麼找補,都有一個點說不通。
落霜到底在想什麼?
餘暉趴在床上消食,可辛在他背上跳跳踩踩。
「我覺得,他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沖你胳膊上開一槍,或許明天全城都會徹查,看誰身上有彈印或者傷口。」
餘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沒有想過來,只覺得有道理。
他眯了一會兒,陡然睜眼,「不對,為什麼是在京都徹查?你為什麼第一直覺是京都要徹查?」
這一槍開得毫無道理,落霜又不知道靈獸持有人一直在京都!
可辛恍然大悟,想通的一瞬間後背發涼,「他不僅在懷疑我們潛伏在京都,還懷疑我們有特殊設備可供傳送。」
「是了......」
如果明天帝都的大小診所、乃至所有的醫院都開始嚴格審核止血和消炎藥的售賣,或者在安檢時審查胳膊是否受傷......就說明他們猜得沒錯,落霜已經在懷疑了。
但他是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