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歉呢,我給你戴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聽到沒有?」
「嗯,聽到了。」
餘暉在他臉上蹭額頭,轉而趴在他肩上,低聲笑著。
「你好傻,把戒指放我腿上。」
「我......是想給你看看。」
他沒料到餘暉發現之後會直接跪地求婚。
餘暉哼哼兩聲,「反正戴上戒指了,就是我的人了。」
「嗯,是你的人。」
從他們擁有結婚證時,他們就是法定夫夫,從始至終就是他的人。
餘暉痴痴地笑,落霜也覺得好笑,很罕見地笑了一聲。
餘暉聽著他的笑聲,明明那麼好聽,偏偏這人不愛笑。
他陡然哽咽了,卻不想讓對方發現,笑聲變得刻意,掩蓋了喉間的酸澀。
「說好了是我的了,你不能反悔。」
「我不會的。」
這是餘暉第一次在落霜面前表露出胡攪蠻纏的模樣,難為落霜不嫌棄,竟還順著他。
偏偏在這個時候縱容,讓人更難忍。
「我得找個單子,讓你白紙黑字地簽字畫押,立個字據。」
落霜又笑了,也許是笑餘暉幼稚,又或者是覺得他很有新意——應該沒有別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你如果需要,那也是可以的。」
餘暉這次沒應,笑得更大聲,臉上卻是糊滿了眼淚,他偷偷擦在被子上。
「你只要不食言就好......」
餘暉今晚格外任性,把落霜趕到他睡的那邊,搶占了落霜的位置。
落霜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跟他計較,自然是順從。
餘暉偷偷擦掉臉上的淚痕,轉而和他親了個晚安吻。
「明天我要早起。」
「嗯?」落霜的聲音有點啞。
「要去城南B區那邊的廠子裡視察,就是B區供電的隔壁。」
落霜點點頭,「我明天起來就叫你。」
「好。」
餘暉閉上眼,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精神以及疲憊到極點,很快就睡著了。
他睡著之後,落霜支起腦袋,撐著臉,溫熱的手指擦過他的眼角,剛才那個吻充斥著咸澀的苦。
落霜悄悄抱住他,貼著他的發頂,在寂靜的夜裡默然良久。
次日清晨,落霜按照約定,把餘暉叫醒。
餘暉趴在床上,困得直打哈欠,迷糊地穿好衣服,順手給落霜扣扣子。
他特意把他胸口的戒指拿出來端詳片刻,捏到嘴邊落下一吻,「我的。」
「嗯,你的。」
餘暉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也是我的。」
「嗯。」
落霜轉身就走了,餘暉看到他紅透的耳尖,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淚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