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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在想是否有那麼一個人,不像他,也不像盧希安,人生不那麼秩序井然的妥善,而是以自然的、野蠻的方式存活,只求這座偌大的鋼筋水泥工廠能留有這麼一席之地給此人生長。

陸時抬頭,絞盡腦汁想現在看的星星與小時候仰望的是否是同一顆 ,還是外婆與他講的那顆星嗎?還是說外婆已經變成了那顆星,遠遠守護著自已?

盧希安急匆匆地趕到小河直街,卻發現人沒在小賣部的舊屋裡。由於陸時常去的地方也沒幾個,盧希安很快鎖定了宇宙中心萬家麗天台廣場。

盧希安發現了陸時,走到他的身後,雙手輕輕地環抱住他的腰間,呼吸輕輕掠過他的耳根。

當熟悉的體溫從他毫無防備的背後席捲而來,陸時就知道是盧希安了。

陸時試圖掙開對方的雙手,轉身想離開。

盧希安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玩意,那是個跪姿式的體前屈的摺紙小人,哄道:「小的知錯了,寶寶大人息怒。」

「知道自已錯哪兒了嗎?」

「你很在意學生,你對教育事業有熱忱,我不該否定你的事業與追求。我不該在你難過委屈的時候還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好。」

「嗯,就是你不好。這麼大個人了,還拿摺紙這種小玩意哄人。」陸時的語氣帶些撒嬌又帶些埋怨。

「還好意思取笑我,你不是說哪天也要折個小物件送給我嗎?」

「哪有。」

晚風呼呼地刮著,許是在外邊太久了,陸時打了個寒顫,雙手互搓,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驅散手心的冰冷。

盧希安把自已的外套脫下來給陸時披上,把陸時的雙手放在自已的雙手中,放在嘴前哈氣,說道:「我是有錯,可你也不應該那麼說我,我也很傷心的。」

「對不起。」陸時很真誠地道歉,他也明白自已的話過分了,有戴有色眼鏡看人那意味。別的不說,至少重逢以來,盧希安對自已是很用心的了。

陸時想起了那句電視劇里經典的台詞,「誰都可以這麼說他,只有你不可以。」套用到他倆身上雖說誇張了點,但大致意思就是這樣。

「那你回去也給我折個小玩意?」

「不折。我會用其他的方式。」

「什麼方式?」

「我給我自已記留崗察看處分,留在你身邊,你再觀察我六十年吧。」

「那我倆都努努力,爭取實現長命百歲。」

「有點冷,咱回去吧。」

回去路上,車子經過隧道。

差不多晚間十點,一個穿著皮外套的小伙子站在隧道旁站,舉著話筒,神情陶醉地唱著歌,通道昏暗,一輛輛疾馳而過的外賣摩托車為他打光,偶爾也有汽車。男孩接著將話筒舉向手機屏幕,屏幕上,熱鬧的直播間裡,紅心一個接一個飛出,粉絲們將歌詞打在公屏,和他一起完成了大合唱:「時光穿不斷/流轉在從前/刻骨的變遷/不是遙遠/再有一萬年/深情也不變/愛像烈火般蔓延/記憶是條長線/盤旋在天邊/沉浮中以為情深緣淺/你再度出現/我看見誓言/承諾在水天之間/回頭看/不曾走遠/依依目光/此生不換……」

熟悉的旋律迴蕩在通道里,盧希安在車裡不由自主地哼唱起了青鳥飛魚的這首《此生不換》。

「拓子哥真的好帥啊,弄個燒烤,刷個鞋,都讓人想把他睡了,開槍和微笑就更迷人了,兇狠又善良的一個人。」坐在副駕上的陸時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啊?拓子哥,誰呀?」盧希安問。

「他就是青鳥飛魚中的江奇霖演的一個角色,但拓,《邊水往事》里的一個配角。我剛讀的就是一個網友的評價。」

「原來如此。

「不然嘞。」

這個時候,陸時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倆人四目相對,突然就笑了起來。其實,盧希安也餓了。

於是,開車去了夜市。

看到桌上有求籤的,陸時就開玩笑說:「我們一人求一支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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