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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個法子。不過首先還是得讓家裡同意領養孩子。」

回房前,言燦森照例把這個月的房租通過微信支付轉給了蘇南,這也是他當初同意搬進來的重要條件之一。

言燦森已經很感恩了,那會在城中村居住,他一個勁地省錢:晚上把水龍頭撥到最右邊偷滴下來的水,點一份烤肉拌飯扔進電飯煲和白飯攪拌可以計算著吃兩餐,用一整疊面值大小不一的碎鈔交房租……總是想著省點再省點,早點再早點遠離城中村老破小樓底下隆起的垃圾。

最近很火的韓劇《現在撥打的電話》里有句台詞:「有錢人家雖然痛苦但安逸。」這句話把有錢人和窮人痛苦的描述很精準,其實大家都有痛苦,有錢人家有痛苦,窮人家也有痛苦。不過差異在於窮人家只有痛苦,沒有安逸。因為下個月不交房租可能就要被趕出去,連個能讓窮人痛苦的地方都沒有。

言燦森對這點很感觸很深。他住過市中心豪宅,娛樂是看話劇聽交響樂,無需考慮價格;他也住過城中村破屋,消遣是看網頁小說,要承擔點到小GG的風險。目前,他唯一保留的小資生活習慣就是與咖啡有關的。

言燦森感覺有點口渴,去冰箱拿瓶裝純淨水,發現裡面沒什麼可吃的食物,想著好久沒和蘇南好好在家吃一頓飯了,於是對蘇南發出邀約:「家裡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了,要不明天下班我們去逛超市買點吧?」

言燦森認為逛超市是一件很親密的事情。彼此要暴露自已的口味,日常的消費觀,甚至偏好的洗漱用品牌子。所以他一直覺得,得跟親密的朋友家人或者戀人一起逛才可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一起比較哪塊牛排好些,一起挑挑揀揀稱水果。背著一堆東西回家,洗水果做飯。

「好,那我儘量早點下班去接你。」

隔天,倆個人吃完飯躺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氛圍很好。

蘇南親咬著言燦森的耳垂,一股電流瞬間從耳尖傳遍言燦森的全身,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感覺自已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漩渦,這個漩渦里全是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熾熱情慾……

一番雲雨後,蘇南的胸脯上還淌著剛剛風流時的汗水,稍作休息,他穿上人字拖,一絲不掛,赤裸著懶懶地往浴室走去。

第35章

言燦森也走進了浴室,在霧氣繚繞中,一點一點說出藏在心裡的話,他的聲音在氤氳的水汽里仿佛被拉長又揉碎。

不知道是因為從小父親常年忙碌不在身邊,還是因為兒時對被人人稱讚為為民辦實事的好官的父親很是敬佩,言燦森更青睞成熟一點的男性。

正如電影《如父如子》的一句台詞:「我有非我不可的工作要做,父親也是一種沒有人可以取代的工作吧。」

言燦森在小升初那會,對家教盧希安有過朦朧的好感,可從沒有喧出於口。

言燦森在高中時期,通過網際網路認識了一個26歲的畫家。

第一次見面,約在咖啡館,畫家戴著個帽子,言燦森覺得他還挺帥的。

第二次見面,約在藝術館,畫家還是戴著個帽子,言燦森也沒多想,就當是他的造型了。

第三次見面,約在中餐廳,畫家摘了帽子,言燦森才發現這不就是地中海嘛。飯桌上畫家叫來的朋友年齡看起來都挺大的,無意間言燦森發現飯桌上對方錢包,裡面的身份證露了一角,對方不是26歲,已經32歲了。

他接著設法偷看了對方手機,給他的備註是15歲言燦森,往下翻,居然有一串一樣格式的備註,14歲李昭,13歲周震,12歲黃瑞……

言燦森當時的理解是:對方是戀童癖。嚇得他當場直接從飯桌上逃跑了,還沒到家,半路上就把他聯繫方式都刪乾淨了。

那次過於恐怖,至少對那個年紀的言燦森來說是這樣的。

言燦森不再敢單獨與年長男性接觸,直到遇到了蘇南,很多次巧合讓他發現兩個人有著挺多同樣的興趣愛好,於是在那個雨夜冒險賭了一把。

後來,他明白沒了所謂官二代的頭銜的庇護,他也只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的,看似交友軟體讓人有了很多的選擇,其實,可選擇的人並不多,機會也不多。層次高的人,夠不上,特別低的,也看不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白紙般脆弱,一捅就破。就算見過面,聊過天,吃過飯,稍有不慎,就是遭遇刪除拉黑。

所以他想盡力讓這個冒險做出的選擇開花,結果。

聽到言燦森這麼赤裸裸地剖析自已,蘇南挺感動,轉過身來問言燦森:「你有想過和我回景德鎮去見爸媽嗎?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他們對你態度應該不會太友好,尤其是我媽。」字裡行間也滿是真誠。

「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嗎?我還沒準備好。」言燦森偏了偏目光,有點躲閃。

「嗯,那以後再說吧。」

可就怕太長久的的思考是一種束縛,像明月懼與繁星相伴,暗隱入雲中,後來便真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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