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針對此案,做了一系列調查,陳軍最終也對自已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但是陳軍認為,他犯下錯誤固然不可饒恕,可罪不至死。相反,他認為是何剛反應過激,把他往死里打,才把他打成終身殘疾,失去勞動能力,往後的日子無法自力更生,要求何剛賠償醫藥費、誤工費、後續的治療費以及他因此造成的所有損失,並承擔刑事責任。
此案件發生以後,引起了街坊鄰里的紛紛討論。
有人說陳軍雖然有錯在先,但被打致殘,已經為自已的衝動付出慘重代價。但更多人心疼女孩,一個花季少女,遭受這樣的摧殘,雖然最終勉強保住了清白,但心裡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陳軍活該被打,哪怕被打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
最後,法院認定陳軍強姦罪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同時,法院宣布何剛無罪,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從那以後,何易娟就變得不怎麼愛說話,內向,膽小,懦弱……
言燦森從未懷疑過世界的參差,人的,人性的,善的,惡的,有意的,無意的。一直知道它們就存在在那,不去觸碰照樣存在。言燦森以為他知道大概會是什麼模樣,以前都活在半真空地帶,直到被動踏入煙火氣的另一面,住進了城中村,和他以前從未想過會成為朋友的人成了朋友,透過這一線天看到了更多髒和陰暗。
「娟子姐,你沒發現你其實有在改變嗎?有在突破自已嗎?或許是唐姐早已一點一點影響著你,畢竟你倆都認識這麼久了……」
「哦,是嗎?是這樣嗎?」
不知不覺,暮色降臨,寶媽娟子抬頭看了看窗外,心想:今晚的窗外不一定有煙花,但心裡的繁花應該是開了,那花生長於裂痕處,堅韌而絢麗,而後成為更好的自已。
第41章
寶媽娟子感覺此刻的自已真的仿佛慢慢告別了過去的囚牢,好多可能從前她會唯唯諾諾遲疑不決的事,現在也不再那樣堵塞喉口,超離她之外的事物都像乘上滑梯一樣從其體內溜出。
與寶媽娟子小聚後,又是連軸轉忙了一周,手頭的工作忙得差不多了,言燦森準備在早已規劃好的日子去探監,看望父親言軼傑。
汽車在山腰停下,冷風吹來,帶來一絲冷意,牆角的壁虎爬過發出響聲,面對著高牆,言燦森嘆了口氣。
探監人群中,有老婆等太久了,決定起訴離婚的;有帶孩子一起探監父親的;也有家裡長輩去世被通知噩耗的,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
正在服刑的言軼傑,早早起身,修飾一番,按時來到「會見室」靜靜地等候。
言軼傑再也沒有市長的官相和風光了,他用戴著手銬的手,取下沾滿灰塵的眼鏡,擦了擦,又戴在消瘦的臉上。
言燦森愣愣地站在玻璃窗外,好一陣子才拿起對話筒。
……
「阿森,你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已,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失望了。」
探監回來當晚,言燦森正睡著呢,可感覺鼻子裡有燙燙的東西流出來,起初還以為是流鼻血了。睜眼一看,原來是淌鼻涕水了,癢得他連打了個噴嚏「啊秋秋秋,啊秋秋」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腰痛難耐。
起初言燦森只當是工作太累導致的腰肌勞損,就在沙發上趴了一會,結果症狀不輕反重,嘔吐了兩次後,他被蘇南送至小區診所。
沒想到醫生這邊剛給言燦森測完體溫、掛上水,蘇南那邊也開始嘔吐,醫生淡定地甩了甩溫度計,又走了一遍同樣的流程。
吊完水後將近凌晨兩點,蘇南問:「你明天還要上班嗎?」
言燦森有氣無力地回答:「當然要去啊。平時請假無所謂,但最近是年度考核,再加上前段時間剛休完了年假,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人替我。」
然後言燦森又像《武林外傳》里佟湘玉附體那般,絮絮叨叨地解釋原因:如果明天少一個人,我負責的課程就沒人管了……
言燦森一邊說,一邊腦補佟湘玉的經典台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過來。如果我不嫁過來我的夫君就不會死;如果我的夫君不死,我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方;如果我不淪落到這麼一個傷心的地方,我也不會開這家店……」
好在倆個人都沒什麼大礙,過了幾天就都全好了。
生病的這些天,蘇南都沒去健身房,身體一好轉,他就跌不忙慌地去擼鐵了。
從健身房的換衣間出來,蘇南換好了運動服。他穿了一件橙紅色的短袖,一條黑色的短褲,一雙白色的板鞋,襪子是那種黑色毛線襪。尤其是他的那條短褲,看著很普通,但是把腿和臀真的是恰到好處地包裹住,同時又把腿和臀的曲線與肌肉完美地呈現了。
其實,蘇南讀書那會一開始並不滿意自已的身材,他總是歧視自已的細胳膊細腿,但放現在的圈子來說,阿福也算肌肉男,就是低體脂。後來,通過一年時間,加上飲食上的高碳,逐漸地也變壯了。臉沒胖,壯的是腿,手臂粗了,胸也大了。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子在他全身上下掃描了很久,覺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性感迷人,尤其覺得他的腿看起來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