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莫名臉上竟有些臊意,他假裝沒聽懂,並不回話,問陸有川,「到B市你是先回家還是……」
陸有川都沒等他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都是人精!誰還想糊弄誰!
「不會吧!」他看著祁成鐵青的臉,笑得恣意妄為。
這男人一直是多拽、多叼的,送上門他還挑三揀四的人、他不高興眼神都不會多分你一個的人,居然也有被臊到的一天!
直到上了飛機,陸有川才嘲笑夠了,碰了碰祁成的胳膊,「人家還不給上本壘呢?」
祁成乜斜著眼睛,沒說話,他把座椅調平,整個人躺在頭等艙舒適的沙發椅上,鬱悶地閉了眼。
一壘都沒好好打過!還本壘!你想太多了。
昨天晚上,打了『出差』的幌子,好些天見不著面兒,好說歹說才給牽了下小手。還不敢在路上牽,說是怕被同學看見。兩個人跟做賊似的,找一旮旯,黑燈瞎火的,牽了幾秒鐘。
撫摸著她的滑膩,他又沒忍住,人直接就拉到懷裡。
都還沒抱熱乎,她『啊』的一聲叫著蹦開了。
「你……你……你……」她指著他身下,女孩子眼淚都要飆出來,「你怎麼這樣!」
當時祁成真恨不得挖個地縫直接鑽進去!開天闢地頭一遭,他什麼都還沒做,感覺卻跟犯了罪似的。
那是他願意的嘛?他說得算嘛?這種狀態下,他不難受嘛?他有什麼辦法?他每天晚上都要經歷一遍的好嘛?
難道還要跟她道歉『對不起』『戳到你了』?!
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身處一處溫暖的所在。女孩子光著腳,踩在他鞋面上,他一下一下地、帶著她挪動。祁成被踩得很愜意,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這才發現他並不是『被踩』的那個!他只是站在旁邊的可憐蟲,眼睜睜看著別人托著他的女孩子,一下一下、還扭過頭來得意地譏諷他。
那欠扁的眼神囂張跋扈地說『只有我能戳她』。
祁成火氣沖天,就要上前拼命,這時,那人頭上徐徐升起一個金色的大字——「肖」。
祁成一下從夢中醒來,氣溫舒適宜人的頭等艙,他卻一身汗。
不行!能不能把他身份證改成姓『肖』的?不知道好不好改。不過估計他爸不能同意……
到達B市機場,早有兩家的司機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