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博宇把人送到站,本來想回教室做題的,看著女孩子站在門口躊躇著不敢邁過去,他又改變了主意。
「我在門口等你。沒事的,你就照實際情況說,這事兒跟你一點關系沒有。」
阮念感激地看他,「好。」
祁成緊緊盯著。不出所料地,這個女孩子從頭至尾,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她就討厭他成這樣!
他曾經無數次回憶,究竟哪裡惹到她?除了第一次,他是說阮晴的壞話被她當場抓包了,也開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黃腔,除此之外,他究竟哪裡惹到她了?
反倒是她,又是大比斗、又是小抽抽的伺候他。
對『肖其宗』就是柔情蜜意的,對『祁成』就橫眉冷對!
做人能這樣雙標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天在醫院裡,她看著他哭什麼呢?當時他只覺得她是受了委屈,在他懷裡哭得很委屈。
可是後來他忽然意識到,那天他是『祁成』啊,並不是『肖其宗』,他穿著校服的。所以,她當時在他懷裡哭什麼?
難道是被他嚇到了?
「阮念,你說說那天你跟杜若凌同學發生衝突是怎麼回事?」陶主任拿著筆準備在本子上記。
「不是發生衝突,陶老師。打籃球的時候我受了傷,當時我正躺在病床上,腳動不了,杜若凌把一盆冰塊全淋我身上了。單方面襲擊。然後她就被祁成拽開了。」
「你什麼意思啊?」一道高亢的女聲毫無預兆地響起,把阮念嚇了一跳。「你這意思是說,這個打人的還是『見義勇為』了是嗎?」
不等旁人反應,杜若凌媽媽朝陶老師質問,「陶老師,我們家孩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之前說好的『對施暴者退學處理』呢?你們在這裡不痛不癢地問幾個問題是不是就想糊弄過去了?」
陶老師連忙安撫,「你先坐下,若凌媽媽,學校會公平處理的。但不管是什麼處分,學校也要做到有理有據,必要的情況我們還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杜若凌媽媽還是不肯坐下,「你問這個女同學能問出什麼來?她本來就跟那個男同學沆瀣一氣,否則他也不可能為她把我們家孩子打傷。」
「停,」祁成從他懶散靠著的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忽然出聲,「我為什麼打傷那個女同學,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為了她?保不准我對冰塊過敏,看到誰拿冰塊亂灑我就受刺激。」
他說著,竟煞有其事地轉去問他的律師,「有這種可能性嘛?」
阮念憋得很辛苦。真的很想笑,卻又怕被人瞧出端倪,她也不敢抬頭,臉微微漲得紅。
落在李老師眼裡卻成了受到責難時的窘困,對於這個一向懂事乖巧的好學生,老李不忍心,招呼阮念「沒事,沒有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