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用手機關機吧?」阮念費解。
「前幾天我媽在網上買的東西,有質量問題。她昨天跟淘淘店家吵了一個下午。手機沒電了。」晉博宇長嘆一口氣。
阮念很無語。
有些人大約是得上天眷顧。老公死了之後,還能無憂無慮地跟淘淘店主吵架。這除了感嘆她命好,還能說什麼呢?
晉博宇的左臂上纏著一截黑紗,他的膚色在男生里算白的,這一天被那黑紗映襯著,好像更蒼白了些。
阮念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猜他一定很悲傷。因為他拿著那本發下來的生物作業,足足有十多分鐘,什麼都沒幹。
只盯著練習冊看。
這是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別人都在寫作業或者刷題背書,教室里只有鋼筆摩擦在紙上的刷刷聲、和低沉而凌亂的背書聲。只有這個人在發愣。
「你節哀吧,」阮念小聲勸道,「你好好努力,進一個好大學,叔叔也會很欣慰的。」
阮念和晉博宇今天坐最後一排。靠門。
晉博宇的目光一行行從他自己的生物作業上掃過,摹得很認真的仿宋字體,很清秀、有風骨。跟他的字跡真的很像。
要寫這種字不容易,他不知道昨天晚上這個女孩子是怎麼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打車到他家、幫他把作業補全、又趕回來的。
晉博宇側過臉看她,他抿了抿唇,徐徐說了一句話。
「阮念,」他說,「我該怎麼感謝你?」
後者很警惕地側過頭來,「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想反悔?」
「怎麼可能反悔。你只要說有需要,我隨叫隨到。以身相許也行。」晉博宇垂了垂眸,不自然地把目光斜打到旁邊的桌面上,「那周六晚上七點,我在陶然大廈等你。」
年級組長羅向陽是政治老師,抱著一摞試卷往十班走。路過走廊的時候,停了一下。
「祁成,你站這幹嘛呢?」
走廊的牆邊,一個男生緊靠在教室門口的牆外面,兩手插兜,半側了身體站著。
注意到羅向陽,他稍稍站直了些,「我被張老師罰站。」
羅向陽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走到十班門口,忽然想到一件事。祁成不是十四班的嗎?他罰站為什麼站在一班門口?還是後門口?!
祁成原本想一腳踹進去的。
雖然聽得不是很清,但『隨叫隨到』『以身相許』『周六晚上七點』這幾個詞,斷斷續續還是全落進了他耳朵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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