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了,」祁成對陸有川說,「直接去盛高雅苑吧。」
阮念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聽到身旁駛過轟隆隆的一台藍色跑車,一溜煙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她默默低了頭,把眼睛盯向自行車輪下接續不斷在移動的水泥馬路。
那馬路地面一幀一幀地變換,好像永不停歇、又像從來沒變。
她看見了;她相信晉博宇也看見了。
謝天謝地他並沒有問她什麼,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覺得學習太苦了,高三的生活特別壓抑,所以給自己找了一個自以為沒有後顧之憂的小樂趣?』
就算她說,他都不會信。沒人會信。
她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愛學習、有禮貌、乖巧懂事、人優秀。誰能想到她居然陰暗成這樣?
她利用了她自己的缺陷、利用了別人對她的好感、利用了所有人對她的信任,玩弄了一個人。
回到小區,阮念刷臉進了單元門禁,但卻並沒有直接上電梯。她站在單元門裡面,暗黑的角落裡,透過單元門上的透明玻璃,向外望著,像是靜靜等著什麼。
外面是漆黑的夜,小區的甬道靜悄悄的,旁邊有起伏的灌木的輪廓。因為夜深天冷,樓門口的小徑上並沒什麼行人。
幾秒鐘過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從這幽靜的甬路上走了過去。
待到那身影走遠,阮念才又打開單元門,站到門外。
這條路很長,一直通到小區大門口。他走路的姿勢很瀟灑,一看就是很擅長運動的那一類男孩子。陽光、健碩、靈活、有力。不老實。
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笑容很寵溺,還有他不經意流露出的壞,都是你沒法抗拒的誘惑。
阮念從沒覺得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對不起他』的糟糕感覺簡直到達了頂峰。
他可能很渣、很壞;他可能對不起很多人,也可能做過很多錯事。但這些,都不是她欺騙他、傷害他的理由。
他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她的事。
就算是岑慧茜的事,她從沒覺得他對不起她。
那不是幾百萬的買賣,一個人努努力能攢出來、或者能自己想辦法奮鬥一下的金額,那是兩個胡潤榜上都在列的商業帝國之間的戰略聯合、是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的賴以生存的飯碗。
別說祁成跟她還沒什麼,就算兩個人結了婚,如果到了不得不引入一個強援才能挽救這個帝國的時刻,離婚又算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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