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很慚愧地轉向崔主任,「崔老師,是我的錯。因為那天真的很著急趕回來,我在旁邊幫他了。」
為了掩蓋一個大錯誤,只能拋出一個小錯誤。『幫』同學寫作業,總比『替』同學寫作業騙老師加分來得好些。
這時晉博宇也很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盧俊濤你什麼意思?我父親去世請假,補個作業怎麼了?不就是沒評上你嘛?那是你績點不夠,你怪誰?」
崔主任總算聽明白了,一個學霸主動背了鍋、一個學霸把父親去世都說出來了,誰還能窮追猛打地說什麼?
人家父親去世,都能堅持補作業,你還在這上面要扣別人的綜合分,合適嗎?
他嚴厲地對盧俊濤說,「你下去,回頭來我辦公室。」
不料那男同學鐵了心,不知誰給的底氣,卻並不走,「崔主任,金老師正在把晉博宇的生物作業拿過來。您看一下就知道了,雖然他們兩個的字體很像,但如果是請筆跡鑑定專家的話,一定能看出來是不是一個人寫的。」
阮念心裡所有漆黑的角落,一下全被照亮了。
人,為了爭一個好機會,無恥到什麼地步?一個大學的保送名額,就已經值得廣撒關係網、前前後後布局這麼久了。
盧俊濤,高三9班的學生,
居然能看到本該一直在生物金老師手裡的、別的班同學的練習冊?!
並且連『那本作業上的字跡』都有機會、仔細地研究過。
那之前的所有疑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金老師是幾點鐘收到阮念交回來的練習冊的?
他知道。
金老師的生物作業晉博宇漏交了幾天?
他知道。
金老師以請假未交作業之名扣了晉博宇幾分?
他也知道!
或許,他知道的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
果真,金老師適時從教學樓的方向一路小跑著過來。手裡拿著一本練習冊。
阮念知道自己完了。
晉博宇也沒救了。
她把晉博宇害了。
當然,如果晉博宇沒有那0.3分,他也評不上保送資格,他會排在盧俊濤後面。但至少,他不用背負著撒謊、舞弊的罪名。
而且,現在的問題,是她自己的保送名額。阮念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去競爭保送,估計也沒希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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