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怎麼了?」阮志誠剛進屋,就聽到阮念房間裡的巨大聲響。只有他一個人回來。兩條褲筒一直濕到近膝蓋的位置。他看了一眼阮晴的房間,門還是開著,沒人回來。
阮念人都要嚇癱了。想都沒想,她一下撲向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把他的嘴捂個嚴。生怕他發出一個字符。
她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沒事,我書掉了。」
阮志誠不放心,又問一句,「要不要爸爸幫你?」
阮念真的慌了。連著說了三個『不用』。她不錯眼珠兒盯著房門,就連手心上傳來溫暖濕濡的蠕動感都渾然不覺。
直到那人的舌頭,玩出了意趣,從她橫著的手指頭縫,一條一條地插進來又縮回去,上上下下鼓搗了兩遍,弄得阮念一手的濕,她這才反應過來那人在做什麼。
她怒極,一個巴掌就拍在了那張不正經的嘴上。
響亮的『啪』的一聲,又驚動了阮志誠。「念念?怎麼了?」腳步聲漸近。
阮念欲哭無淚。她一面說著,「沒事沒事」,一面不顧人死活地、粗魯地把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拽起來。她揪著他一下來到衣櫃,一下來到窗簾後面。
生怕她爸一言不合就闖進來。她會死的!
那人雖然很順從地依著她拽來扯去,可他太高了,衣櫃也塞不下,窗簾又露腳,阮念急得冒汗,真想把他從窗子再扔回去。
「寶貝兒,」祁成強憋著笑,冷峻的眉眼開出花來,「不會鎖門麼?」
阮念這才想到自己的門是可以反鎖的!她放開人質,奔到門口,一下把門反鎖上。人都要虛脫了。
「那快睡覺吧,別看書了。」阮志誠的腳步聲漸漸向主臥方向踱去,很快,主臥的衛生間門關上,傳來花灑沐浴的水聲。
祁成愜意得想飛。剛剛那一下激發了他的惡趣味,他這才發現,真喜歡一個人,她拿腳丫子蹬你臉,你都感覺意猶未盡。所以為什麼他一定執著她,好像在這一瞬間都想通了。
別人,他不一定都煩。
但能讓他上趕著、哭著喊著就想要、只要跟她在一塊就覺得享受的、讓他說不出的可心的,單她一個。就算她想吐口水,他都張嘴接著。
他順從地任她扯來扯去,看著女孩子怕到泛白的小臉,這種感覺刺激得要命。就連被她揪著都滿心愜意。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在漆黑的房間裡。幽閉的世界,只有這丁點大的地方,只有她和他和呼吸。單就他們兩個人。誰都沒辦法來打擾。
在對面樓的幾盞燈光映照的微弱光線里,祁成看到女孩子的手攀上了他胸前,他的心狂野著怒吼,成了熱浪,感覺一身的濕衣服都要被他自己的熱度烘乾了。
他本來沒打算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