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特點的,是那屋子裡鋪的,一整張羊毛波斯地毯,紫色與暖橙色構成一個個圓環的形狀,將整個房間的舒適和奢靡烘托到了頂端。
房間實在漂亮,阮念不免多看了幾眼,然後就讀到下面的文字。
裡面寫著,在B市頂級豪華酒店亞特蘭蒂斯大酒店,有一個總統套房是祁盛堯一年365天長包的。據不知名的知情人士透露,經常看到有不同類型的美女,進出那個房間。
盤子裡的紫菜苔都吃不下了。
這時阮晴抬著自己的餐盤,走到她桌子對面坐下。阮念把手機按熄,放回了口袋裡。
「祁成前些天從B市回來了。」阮晴單刀直入,清脆地說。
阮念微微皺了眉,「跟我有什麼關係。」
阮晴驚訝地瞪大無辜的眼睛,「不會吧?他回來居然沒找你?回來很久了哦。」
阮晴說話聲音不小,並沒有刻意壓低。而且她嗓音原本就細,口齒又清,周遭已經有隱隱議論聲。
「你夠了阮晴,能別胡說八道了嘛?」阮念端了盤子,正準備起身走人。
不料阮晴把她盤子一壓,先她一步站了起來。
「還是我走吧,白蓮花。」她眼中帶著一抹陰鷙的冷笑,身體微微俯傾過來,湊近阮念,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那天夜裡,從你房間到家門口,一串水漬的大鞋印全印地上了,是誰的?一個月前,下大雨那天。半夜都往家裡藏男人了。怎麼?終於搞到手了,他就沒興趣了?」
阮念眼前一陣發黑,她原本想走的,這一陣眩暈般的失色,愣是讓她沒提起力來。她只覺得小腹上突如其來的絞痛,然後,她知道自己站不起來了。
一股匯聚著溫熱感的痛覺,自小腹緩緩流了下去。
人家是氣急攻心。她這算什麼?氣急攻經麼?!
阮念真的哭笑不得,當然,哭笑當中,更傾向於前者。她不知道阮晴為什麼這樣恨她!
她望著阮晴意氣風發離開的背影,完全想不通。
她承認,自從知道阮晴是她媽媽出軌的產物,她就對阮晴不太好了。她也沒那麼疼她、也不那麼愛她了,但她自認為並沒有對不起她。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她,讓她這樣恨她!
岑慧茜來找她的那天,正值大雨,學校門口其實是沒幾個人的。而且,即便有人看到了,不知情的人根本不可能猜出那個人是祁成的未婚妻。
再後來,當阮念親眼看到唐艷繪聲繪色地跟幾個女同學聊天:『你們誰懂啊?阮念就噁心到這種程度。一方面跟阮晴說祁成靠不住、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受傷害,勸阮晴離祁成遠一點,結果她自己跑去勾搭祁成,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還要往裡面沖。』
她知道這些話的原產地是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