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同意了?20個億?」
「哪有那麼容易。」祁成眼底深沉下來,「他跟我提到他正在幫一個化妝品做商業配置,說銷量一直打不開。我估計他的意思是,想我們先幫他做出點成績出來。像他們這些old money,對網絡還沒那麼強的信心。」
陸有川呸了一聲,「這個輝總就是個老狐狸。」
他看準了盛銳對資金的渴求,左右都是他賺。
祁成費力舔了輝總一個多月,名義上是VV需要注資,實際上為的就是盛銳的380億對賭協議。輝總也知道他是為那380億。他也知道輝總知道他是為了那380億。而且,輝總也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他是為了那380億。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誰都沒明說。
正因如此,由始至終的所有溝通,句句都挈帶著盛銳,可句句又都沒有真落實到盛銳。
陸有川說,「你還不如想想再搞一下岑慧茜。」
與其跟一個並無實質關係的千年老狐狸糾纏,完全不如去跟岑海東斡旋。起碼父輩認識幾十年了;起碼他寶貝女兒捏在他手里。
陸有川看得很清楚,只要想想辦法,岑慧茜分分鐘回來。那個女孩子忘不了祁成。
而這一點,祁成更清楚。畢竟,在岑慧茜身上,他是下過真功夫的。在德國、在N市、在H市。
他勾起唇角,無力地「操」了一聲,「還『搞一下』,人家給你隨便『搞』的嘛?」
眼下好不容易斷掉了,兩家好歹還算沒撕破臉。他要再敢玩岑慧茜一次,岑海東不找人廢了他才怪!
陸有川又提醒,「你別忘了岑慧茜的嫁妝就有5億美元!」
祁成搖頭,「你不知道麼?岑海東給她立的是一個5億美元的單一家庭信託。絕對保證本金安全,本金無論如何動不成,只能取利息。」
「那也是個千年修行的老狐狸啊!」陸有川感嘆。
子緩慢行駛著,祁成忽然笑了。可那笑容卻又透著幾分嘲諷幾分落寞。
萬幸,岑海東夠精明。那筆信託的本金動不成。
否則,祁成戲謔地想,假設說這筆錢真能取出來,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不是什麼道德感爆棚的人,有時候自己都會覺得自己不是東西。就好像岑慧茜這件事,陸有川和彭佩佩一直在說他是個『大情種』,為了一個阮念把380億推開。他們覺得,只要他『再把岑慧茜追回來』,盛銳的困難就能迎刃而解。
事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不要說岑海東這樣大的企業家,就算任何一個有點資產的大佬,都不可能因為女兒看上了哪個男的就幾百個億丟出來。一個人,如果不理智到這種程度,他是絕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