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紋哥一聽就炸了,「你放屁!」跳起來要打人。然而,這一屋子警察,哪裡容得他放肆,早給架到了一旁。
看到這裡,阮念別開了臉。
她聽著他們說些不著調的話,又有警察讓他們各自提交證據。
又有男人扯著喉嚨喊「她就是自願的」「我能有什麼證據」「她事後沒報警就是證據」。
又有女人說「我當時說『不要』了的」。
又有男人高亢的聲音「我操,你當時□□著『不要』,這也算?」
又有男人說「你強J我老婆,看我不告到你傾家蕩產。」
阮念不知道法官會怎麼判,她只知道自己更傾向於相信誰。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她自己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忽然意識到,她也需要證據的。
要控告阮晴蓄意設計,意圖誘導池梓楠強J她,她拿什麼證據呈現給法官?
一個假髮?還是根本沒留下痕跡的視頻通話?池梓楠的供詞,連他自己都拿不出證據。
就算法官相信他,又能怎麼樣?阮晴有指示他去強J她姐姐麼?他們的對話大約連『阮念』這個名字都沒提到過。
如果不出所料,在那天之前,池梓楠根本就不知道阮晴還有個姐。
而且,更要命的,當調查到她是怎麼認識池梓楠的時候,她要怎麼說?
冒名頂替阮晴去藝考報名,認識了這個嫌疑犯?
屆時能不能治阮晴的罪,另當別論;她跟阮晴的舞弊肯定要被揭發出來。到時阮晴進不成N藝事小,她的B大保送肯定泡湯。
阮念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阮同學,你過來有什麼事嗎?」李警官這時已經把那三個人交給了另外的兩名警察,他走過來問道。
阮念一下站了起來,「沒有,」她緊張地說,露出尷尬微笑,「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池梓楠不是說阮晴跟他……那些事情,你們會不會調查阮晴?會不會通知學校?或者……」
李警官都沒等她說完就給出了答案,「放心,不會對你妹妹有什麼影響的。」
他以為阮念是擔心自己妹妹的前途,於是很貼心地詳細解釋道,「犯罪嫌疑和你妹妹私下的交流,既不會通知學校、也不會向社會公開。況且你妹妹把從他那裡收到的轉帳已經全數退還了,放心吧,沒事的。」
在李警官一連串的『放心』安慰中,阮念心下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