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素,選了什麼金屬,之後等出設計圖和成品了,再近距離看看材質,工藝,鑲嵌的石頭
這些可都是最好的學習材料,這些高奢品牌才是把排列組合玩得最精最透的那批人!
周浮在去年剛升到大三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聽劉芸的話,考了個教師資格證,做了一個進可攻編制,退可守公司的計劃。
但實際上她目前的職業規劃,是先去投靠於雪嬈,進入她的工作室鍛鍊鍛鍊,等到時候羽翼漸豐,看看能不能自己出來單幹。
畢竟排除她們良好的師生關係之外,於雪嬈還是周浮最喜歡的那種,奉行自由主義的老闆,放手讓設計師直接對接客戶,與真正的甲方溝通,而不是到公司先被市場部挑挑揀揀,再跟盲人摸象似的修修改改。
只是於雪嬈的工作室現在規模還不大,用於雪嬈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前途未卜,只能希望學生們畢業後都發財,回來成為她的顧客。
所以周浮看著於雪嬈發來的消息,也有片刻陷入了沉思。
確實,定製和普通的設計款不一樣。
它完全因人而異,對她們這種從業者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製的學習材料。
Sini的撒嬌從來不落空,扭頭又捧著閔奇給她買了個戒指。
周浮也正好諮詢一下關於定製門檻的事情。
負責定製的是個中年白男,很禮貌地跟周浮說明:「WH的定製是為最核心的忠實客戶準備的,目前最低門檻是需要連續五年消費額在一百萬歐元以上,您可以了解一下。」
周浮:「……」
連續五年?歐元?
現在三月下旬,周浮保守估計,她在謝亭恕身邊能待到五月都算阿彌陀佛了。
三人從WH博物館出來,周浮心事重重,遠遠地就看到謝亭恕的電話已經打完了,正靠著車身吹風。
謝亭恕這個人做事情一貫有種生冷不忌,隨心所欲的感覺。
今天天氣雖晴,但風卻不小,謝亭恕手上的煙就連煙氣都扯不出來,就被風給攪散了。
他就那麼靠著車站著。
大概身體還是不舒服的,目光在往下看,但沒有聚焦,衝鋒衣獵獵作響,發出少年般的,硬挺的聲音,而他本人卻好像隨時都會跟香菸的煙霧一樣,破碎進風裡似的。
他聽到Sini和閔奇聊天的聲音,看了過來。
周浮卻莫名地有些心虛,迅速地別開了眼。
他應該不知道……跟大小姐打電話被她聽到了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意之間路過別人家臥室的窗前,而恰巧那對情侶不小心忘記拉窗簾了。
雖然非本意,但還是本能地感覺不好意思。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逛逛?」閔奇當然還是第一時間招呼:「還是回民宿去休息?」
「我困死了。」
謝亭恕也沒管她,只是走到旁邊把煙掐了,「回去睡覺。」
Sini在旁邊聽著,剛想說好不容易來次義大利,怎麼天天在民宿睡覺。
轉念一想,謝亭恕想去任何地方,都談不上什麼『好不容易』,就努了努嘴沒說話。
於是一行人準備先回民宿再說。
周浮上車就開始跟於雪嬈吐槽WH的定製門檻。
於雪嬈早就對這些高傲的品牌們不滿許久,說自從了解過定製,她一下覺得奢侈品配貨都沒那麼惡臭了。
回到民宿,周浮還在惦記定製那檔子事兒,但看謝亭恕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回房間去了,又不敢貿然去敲門。
思來想去,周浮決定畫點草稿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拿起了素描本——誠然,周浮知道用平板電腦更高效也更環保。
但她始終覺得,鉛筆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觸感無可替代,她很迷戀那種聲音,所以寧可在紙上畫完之後再謄進平板電腦里進行加工處理。
一旦拿起筆,周浮進入狀態就很快,直到外面天色暗了下來,才被飢餓喚回了現實。
周浮隱隱約約想起傍晚的時候,Sini過來跟她打過招呼,說和閔奇出去吃個牛排,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她應了好。
陳潤清不知道是沒回來還是回房間了,總之周浮走下樓的時候,客廳里沒有開燈,空空蕩蕩的。
她出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懵,順手把本子也帶了下來,放到茶几上,去倒了杯水,正喝著,聽見一點腳步聲,回頭,是謝亭恕。
民宿里開了恆溫,他只穿了一件淺色的線衫。
身材好的人,往往穿上衣服之後會顯得偏瘦,尤其謝亭恕經常穿一些斯文清雋的款式,到那時再看他那雙眼睛,欺騙性十足,時常讓人有一種他向自己敞開了柔軟的一面的錯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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