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九公主?」佟將軍半信半疑的走到趙弦歌的面前,拿起令牌和信物看了一眼,「若九公主本就是男子,又如何以女子自居呢?」
趙弦歌站了起來,背對著佟將軍,眼中流露出了恨意,「佟將軍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預言?」
佟將軍想了想,點點頭,「當然記得,當年有個遊方的高僧到宮中說惠嬪所懷之胎乃是禍水,若是男子必然殺父弒兄謀取皇位,為反賊,必須誅之。若是女子也必然有著克父的命相,出生起必然會讓親生父親災禍不斷,不可留。若非先皇疼愛惠嬪,求得高僧尋求破解之法,九公主出生之日便會夭折。」
趙弦歌轉身看著佟將軍,濃烈的恨意充斥在眼眶之中,手掌擊打在桌面上,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甚至有嘲諷的意味,「當日高僧所測之預言原話為『九子乃是帝王之相,十八年後登基為皇,平叛亂,天下和睦,國泰民安。』若非皇后想要保住她兒子的太子之位,篡改預言,我又如何需要女裝苟活,任人欺凌。」
「這不過也就是閣下一面之詞,如何為證?」佟將軍好歹也是一軍統帥,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呢?便就算是拿出信物和令牌來,那也有可能是偷取的,不足以為證。更何況這都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空口無憑。
趙弦歌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冷酷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紙血書,「當初預言之人乃是我的師伯,自知逃不過皇后的制裁,便就留下了這封血書,更有當初皇后所贈之物,另外他的徒弟可以為證。佟將軍可是要我將所有人證物證聚齊,才得以相信呢?」
這血書佟將軍也根本沒有看明白,上面寫的都是梵文,只不過趙弦歌的眼神容不得佟將軍多做懷疑。
佟將軍在房間來回走了幾圈,時不時的看向趙弦歌,停下腳步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之上,「我是否信得過九公主這事不重要,九公主前來找我,自然是有事相求,那重點便在九公主找我所為何事?」
「既然來找佟將軍,自然是有大好的事情,若不然怎會孤身一人前來。」趙弦歌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這佟將軍已經在交付信任的第一步了,那後面也就好辦多了。
「皇兄年過三八,中宮空虛,自然也是該有位皇后了,這佟將軍之女在我看來便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不知佟將軍意下如何呢?」趙弦歌投遞出疑惑的眼神,可散發出來的威望,卻像是在發布指令,而不是徵求意見。
佟將軍一臉的不屑,找了凳子坐了下來,「九皇子前來找我,自然是為了謀取皇位而來,若是我的女兒嫁給了當今皇上,那日後豈不是要成為廢后?於我同我女兒都未得好處,我為何要答應?」
「我可向佟將軍保證,待我登基為帝,自然不會虧待佟將軍與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