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見我媽我現在就找個理由讓她走。」
黎之悅:「......這合適嗎?」
要沒撞見還行,這都撞見了,人還就在外邊的客廳里。
就這麼把長輩轟走?
會不會顯得不禮貌?
黎之悅惆悵的思考了半天,也想出去客廳來著。
但真走不動道。
她咬了下唇,最後鬼使神差的跟江斯景說了句:「我先換套衣服你再開門。」
「好。」
「聽你的。」
男人唇邊笑意逐漸放大,黎之悅忙著換衣服,沒看見江斯景那得逞似的小表情。
——這,應該就算是見家長了吧?
見了家長了,她就不能把他說踹就踹了吧?
黎之悅這輩子可能都沒想到,第一次見人家長是她因為被做狠了,最終是坐床上跟江夫人見的面。
說不忐忑是假的。
但這種忐忑很快就被一股子驚訝給衝散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你長的好漂亮啊!」
然後轉頭揪著江斯景耳朵:「臭小子!你欺負人家了是吧!」
「你小子這麼壞怪不得追不到人!」
一通罵之後,江夫人立馬換上一張超級貼心的笑臉沖黎之悅笑。
黎之悅還沒從這花式變臉中回過神來就看見江夫人打開包開始一股腦的往外掏東西。
「這是我們家的房產證。」
「這是我們家的公司占股協議。」
「這是我的游泳畢業證明。」
沒完。
江夫人又開始摘自己手上價值不菲的玉鐲。
「這是我們家只傳江家兒媳婦的信物。」
「至於聘禮······」
江夫人立馬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自家老公。
「老江,鑽石首飾什麼的,禮金房產什麼的,趕緊全部都準備一下,咱有兒媳婦了!」
江斯景:「......」
黎之悅:「?」
交代完之後,江夫人又坐下來握著黎之悅苦口婆心的告訴她。
「未來兒媳婦,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的,你別害怕。」
「只要你不甩江斯景這臭小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我是真不想再看見這臭小子半夜自個兒把枕頭當成你那不值錢的樣兒。」
「人喝醉了都是去睡覺撒酒瘋的。」
「就這臭小子捧著手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你照片發呆。」
「說他純情吧,他知道把人往床上拐。」
「說他厲害吧,追不上人只會一個人坐那抱你照片解相思。」
「半夜枕頭床單都不知道要濕多少回。」
黎之悅:「??」
江斯景:「.......」
這是來幫他的?這怕不是來掀他老底的吧?
怕這位已經被激動上了頭的媽再抖漏出什麼江斯景趕緊把人往外趕。
直接拒之了大門外。
再回到房間時,黎之悅看見他耳朵都紅了。
這弟弟紅耳尖,別說,是真帶勁兒。
黎之悅托著下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江斯景。」
「阿姨說的你半夜枕頭床單都不知道要濕多少回是什麼意思啊?」
「你想我想到哭啊?」
她問這話的樣兒,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壞感。
真就活脫脫一小渣女的樣兒。
江斯景咬了咬腮幫內側軟肉,就那麼瞧著她笑了。
他一手抄兜一手捏著黎之悅的下巴輕輕晃著。
愣是把誠實都弄透露出一種誘人的蠱惑感。
「何止想你想到哭。」
「我得有多少眼淚才能把床單都哭濕啊。」
「黎之悅。」
他一字一頓的叫她的名字。
「你睡了我又不要我。」
「讓我動了心又狠心甩開我。」
「讓我被思念噬了骨,我他媽晚上做夢都是你。」
距離很近,他毫不遮掩的把心底最深處的那塊兒不安全感全部揭開展露在她面前。
剎那間,就跟感同身受似的,黎之悅心口像是重重被人抨擊了一下,很疼。
跟前像是有他每當夜深人靜就在飽受思念的落寞身影。
她喉嚨像是有什麼被哽住似的:「江斯景······」
「嗯?」
他應了句繼而低頭咬她的唇,背脊弓出的弧度都透著一股子勾人的張力。
「我在夢裡都他媽是被你蹂躪到瘋的。」
「黎之悅。」
「我愛你。」
「無所不用其極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