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薛小姐了。」
沈月見淡淡收回視線，快步走了出去。
薛家蓉：......嗚。
「真的沒問題嗎？」
看了眼後面拎著大包小包的男人，顧南星湊到柳素瑾耳邊小聲說。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被江琰喊住，她往兩個人手裡各塞了一杯奶茶，囑咐著讓她們路上喝，下次再來。柳素瑾吸溜著手裡的奶茶，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沒問題了。」
「保鏢拎包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顧南星：......
看了下那堆得像座小山似的購物袋，顧南星默默為趙辜鴻悲哀了三秒。
「今天心情不好，我得多買點東西來安慰我自己，反正花的是死老頭的錢。」她挽著顧南星的胳膊，撒嬌似的說，「星崽，你有什麼想要的跟我說呀，今天由我買單。」
「柳老闆真大氣。」顧南星敬謝不敏，「但我還真是沒什麼想要的。」
柳素瑾「哼」了一聲，「人家難得想送你東西哎。」
「你送我的還少嗎。」顧南星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兩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瞎逛，兜兜轉轉幾圈，柳素瑾每多走一圈，趙辜鴻拎著的袋子就多一個。
她跟趙辜鴻簡直就像陷入了某種無線循壞的機制，她買完東西，扔給趙辜鴻，讓趙辜鴻拎著，然後又去買......這個動作重複了許多遍。
好在，柳素瑾先喊了停，嚷嚷著自己累了要找個地方坐，終止了這場循環。
早就累了的顧南星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太好了。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兩個人一合計，乾脆去吃晚飯了。
翻了翻小綠書推薦，最終選了一家粵菜館，趙辜鴻也終於能喘口氣歇一會。
柳素瑾：「我請啊，這頓我請，你們兩個也給我放開吃。」
顧南星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呢，就見趙辜鴻端著一杯涼白開，一板一眼地向柳素瑾道謝。
柳素瑾不耐煩地將手一甩，「客氣客氣。」
看了眼趙辜鴻因為腳邊堆著的一堆購物袋，顧南星沉默了。
顧南星：......
她默默把涌到嘴邊的謝謝咽了回去。
果然做了攻略就是不一樣，這家粵菜館味道真是沒得說，三個人吃得那是相當滿足。
柳素瑾摸著肚子，吃飽喝足就開始犯困，也不說想離開。
顧南星看出她不想回柳家，乾脆道，「要不來我家睡一晚？」
「那怎麼可以。」她搖搖頭，「趙辜鴻也要跟著我的，還能讓他也住進你家？」
顧南星倒是無所謂，反正客房也多，但看柳素瑾堅持的樣子，也就沒再多說。
趙辜鴻起身，「我去開車。」
柳素瑾點點頭，神色帶著點倦怠，「去吧，星崽跟他一起去，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顧南星愣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好友，「你一個人行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今天又沒喝酒。」柳素瑾笑笑，「只不過是想一個人走走，你們把車開出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在商場門口等你們。」
「那好吧。」
見顧南星與趙辜鴻走遠後，柳素瑾垂下眼，放任自己沉浸在情緒里。
趙辜鴻走之前不忘將柳素瑾的購物袋拿好，大包小包地拎著。
顧南星實在看不下去，「我來幫你拎一些吧。」
柳素瑾不在，沒人管趙辜鴻，他也沒跟顧南星客氣，答應得很快，分出那些不是很重的購物袋交給顧南星。
「素瑾在柳家這一段時間，如果遇到什麼事，請一定要跟我說，麻煩你了。」顧南星正色道，「她經常受了委屈一個人憋著，每次都是問了好久才開口，今天如果不是實在忍不下去了，她肯定也不會跟我哭訴的。」
趙辜鴻聽著，笑了一下，「顧小姐，我的僱主可是柳老先生。」
言下之意是，他跟她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她找錯人了。
顧南星也不廢話，「你管不管？」
趙辜鴻：……
他無奈，只覺得手裡提著的東西變得燙手，「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會給你發消息。」
「好。」顧南星滿意了。
於是兩個人順帶著交換了聯繫方式。
莫名地，顧南星後頸一涼，不自覺伸出手揉了揉。
怎麼老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應該是錯覺吧。
收起手機，結果一轉身的功夫，猜想被證實的同時，也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他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看了他們多久，漆黑的瞳孔映不出任何情緒，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有點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