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信過,但估計是還在觀望局勢,不敢輕易動兵。」周邧說道,「如今動身的便只有徐司空的人,據消息傳是親臨,不得不讓人擔心,這人究竟是來幫忙,還是趁火打劫的。」
「他啊...」秦祉笑道,「還需要養精蓄銳呢,眼下不會輕易出手了。」
「看殿下的意思,可是有什麼化解之法?」
「陳為那邊,有林百毓在,他們二人學宮時期乃同窗舊友,關係不錯,大抵能拖延些時日,不至於兩邊一同進攻。」
周和聞言抬眼:「他倆當時關係不錯有如何,如今各自立場不同,怎可幫忙?陳為又如何聽得林百毓的話?」
「我們當初關係不好,如今立場不同,本王不也來幫你了。」
周和冷笑一聲,撇過頭:「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簡直放肆!」司昀本就看不順眼這人,聽了此話當即呵斥,雒溪跟著有樣學樣,雙眸好似惡狠狠地瞪著周和,前後不過幾秒,去而復返地親衛又一次拔刀,雙方重新對峙起來。
場面復刻般的出現,一時過於荒謬,周邧沉默了閉上了眼,然後忍無可忍,暴起掀翻木案,一字一頓道:「鬧夠了沒有。」
能現身的如此之快,便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人自始至終,都持刀等在廊下,靜候時機。
周邧一怒,親衛紛紛抱拳低頭,眉目間多了幾分尷尬之意,倒是司昀餘光瞥著木案和滿地杯盤碎片,不易察覺的退了一步,靠著秦祉低語:「她不會……一時激動,連著我們一起揍吧?」
「不會...」
「啪」一聲,白瓷茶盞凌然飛落,頃刻間碎片滿地。
司昀:「......」真的不會嗎?他持懷疑態度。
秦祉也罕見地沉默了,她是親王殿下,應該不至於吧?
周邧這人她只見過一面,了解不深,但在當年,是少數能夠考入都邑學宮的女學子,都邑城內稱之為「逸群之才」。
但如今看來……簡直是文武雙全嘛。
周邧溫和一笑,頗為文雅地作揖:「抱歉,讓殿下受驚了。」
……好一個收放自如啊。
「瞧,我們來的正巧,再晚些他們可就要打起來了。」那是一道相當熟悉的音色,不疾不徐地咬著字,顯出幾分魅惑之意,十分勾人,秦祉側頭望去,萸紫外衫長袍隨意地披在肩頭,一雙眼笑意盈盈,見人看來反而輕挑眉毛,「…見過殿下。」
竟然是t……
蘭干五大營的中郎將,花穎慈?
秦祉視線從此人臉上掃過,最終又落回周和,隱隱察覺到了點什麼,這人自始自終都與周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當初相國府大火,花穎慈救下秦賾的原因,是因為周和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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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當初站隊失利,不成想朱太后竟全然不敵阮義,如今都邑城內已是阮義做主,我的人行動不便,此事只能交由你去處理。」夜黑風高,燭火搖曳,影影綽綽間只見周和炯亮的雙眸倒映著火光。
他面前,花穎慈飲酒笑道:「阮義要滅相國府,你只救秦賾,放任府內百人不管不顧,如何保證他會為你所用?」
「賣個人情罷了。」周和舉杯對飲,說,「何況日時不多,就在今夜,哪裡救的過來。」
「今夜?」花穎慈動作一頓:「消息可靠?」
「誰知道,看你信不信得過張陏了。」
……
月影遍地,夜色融融。
三更天,巷陌深處幽然傳來一慢兩快碰撞敲擊的聲響。
「平安無事...」兩名更夫身著布衣、手握鑼梆,隱隱現身。
溫涼參半的東風翩然攜一股氣味散向遠方。
原本困意繞頂的更夫霎時間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更夫細細嗅探,狐疑道:「你可曾嗅到什麼?」
「像是……」
他眉頭微蹙,朝著四周望去:「莫不是哪裡走了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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