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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祉客氣道:「有醫師照看,已無大礙。」

「當真吉人自有天相,殿下逢凶化吉,乃晉赭百姓之幸。」

幾人奉承幾句後就前後入了大殿,秦祉笑意隨之收斂,卻又在看到楚懋的瞬間定住:「許久不見。」

「久?不是昨天你還......」楚懋話音未落,只聽身後有人「嗯」了一聲,他下意識回頭,卻被來人的身形逼得不得不抬頭,是蜀州牧楚旻。

似乎是嫌楚懋擋路,楚旻微微蹙了下眉,勉強朝著旁邊邁了一步,而後行至秦祉面前,抬手示意:「請。」

依然話不多的樣子。

就這樣,眾人完成了一場並不刻意的、集體忽視了楚懋的行為,但如果楚懋懂一些規則,便會知道,這不是針對他,僅僅是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孤傲,僅此而已。

楚懋盯著秦祉的背影,半響垂下眼帘,將心緒隱埋,忽而,目光所及之處,一個人緩緩站定在他面前:「蘭干王,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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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琳琅滿目、金碧輝煌,碩大的主廳內一眼似乎望不到邊際般,帷幔輕紗布置,淡雅別致的香料鋪滿鼻腔。

「呦,你這怎麼還纏著絹帛來的?」張陏眯了眯那雙魅惑的黑眸,一隻手捏著精貴的便面扇,隨意一揮荼蕪香四散,「怎麼,又是得罪了哪位......」

不等他說完,聞人朗便率先理了理衣襟,將絹帛的邊角藏了進去,沖他呲牙一笑:「你不懂,這證明的是我的本事。」

「越是惹得人想要殺了他,他就越覺得自己厲害到沒邊了。」許文棹輕笑的接道,「他哪是覺得得罪人,他簡直爽的不行。」

張陏輕輕搖頭:「野人一般,有時候真是懷疑他的祖籍,哪像個中原人。」

聞人朗毫不在意地瞥他一眼,站直身子:「這事說來也要感謝你才是,要不是你出這主意,她晉赭王也不會如此恨我,原本還可惜我沒能在蘭幹了解她,現在看來......這麼糾纏撕咬著的感覺,簡直更妙。」

「是麼?」張陏一滯,意味不明地看著殿前走來的那道身影,「這麼說來你得去討屠玉的經。」

「什麼意思?」聞人朗抱著臂低頭,被點到名字的人像是沒聽到,只冷漠地喝著茶,懶得搭理這幾人。

「哦你不知道啊,哎呀這可真是久遠了。」張陏倏地一笑,笑容燦爛,「還得說回阮義死的那個晚上,這位當初在那相國府守著的,結果殿下孤身一人沖入府邸,與我們素有『殺神』之稱的屠玉將軍對上了。」

聞人朗聞言心跳如鼓,屠玉的身手他不是不知,放眼中原他稱第二,各家掂量著怕是無人敢稱第一,晉赭王與他對上,然後呢?

結果這張陏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如何,偏生慢悠悠地去倒上了茶,聞人朗忍著沒有連茶帶食案的一併給他掀了,沉著氣等他繼續說。

張陏喝了一口,這才繼續道:「殺了個你死我活,依你的話,那簡直是......爽死了。」

「嘶......他腹部那個傷?」聞人朗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有些許藏不住的興奮,在張陏點頭的瞬間,這人轉頭就沖了過去,直奔秦祉而去。

「哎!」張陏一驚,連忙故作呵斥,「他真瘋了不成,天子誕辰在此,他又作什麼妖?」

這人身上帶著未被馴服的野性,凌厲的眉眼即便被文士發冠壓住,也仍透著那股囂張之意。

殿外光祿勛與執金吾的手下兵馬內外三層護著天子安危,一切入花瞰樓者,從上到下皆查驗,不得攜任意武器入殿。

因此聞人朗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時,韓晟無形的繃緊身子,像是蓄勢待發的獅子,擋在秦祉身側。

「滾開。」聞人朗眼皮一抬,氣勢逼人。

韓晟不怒反笑,噙著蔑視的笑:「這話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這事鬧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拿屠玉刺激他做什麼?」許文棹不甚認同的嘆氣,「派人稟告徐司徒,讓他來處理吧。」

「總歸鬧不出人命,有戲看,你勸什麼?」張陏收斂了心急的神色,坐了回去,搖著扇子笑。

無數視線落在秦祉身上,戲謔的,看戲的,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擔憂。

因為秦祉不需要,這種眼神還不t如留給對方,能讓她高興一些。

「韓晟。」秦祉輕喚著,將人叫了回來,而後看向聞人朗,「你有事?」

聞人朗剛想湊近幾分,左肩猛地讓人抵住,他下意識蹙眉躲了一下,旋即神色不悅的看向那根……樹枝?

一根不粗不細,恰到好處的筆直的樹枝頂著聞人朗的身子,手的主人食指一挑,枝頭直衝喉部襲去,瞬間奪取一瞬呼吸,柏蕭鶴似笑非笑,一言不發。

「樹枝?他哪裡來的樹枝啊,話說這不算武器嗎?」

「這算哪門子的武器啊,樹枝...不是,他們為什麼會對上啊,別真打起來了啊,天子就快來了,真要鬧成這樣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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