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起來,周氏好像不是這樣?」他笑著說,「聽說周氏一族兵敗徐行,你呢,不跟著你的主公,怎麼會跑到潭州來?」
只是他並不在乎賈陸的回答,他心情頗好的哼著曲,閉眼思忖著,下一刻猛地睜開:「我呢,雖然不怎麼喜歡周氏,但我更噁心徐行,你既然曾任周令參軍,想必也是個用腦子的……」
「哎,我不殺你,你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
賈陸平靜的望向這個有著野獸般直覺和性子的人,未幾緩緩開口:「可以,但我仍有一事不曾完成,我的主公有一子,如今被人所殺,頭顱送往江南攝政王楚霽處,我有意前往,得以全屍歸鄉翼州。」
肖敬身子微微前傾,微微眯起眸:「你要去江南晉都?」
「是。」
「嘖。」肖敬單手撐著頭,「這可有點難了,你可知本將軍為何要留在潭州?」
賈陸看著他,後者緩緩道:「自然是要守住沄江中游,以防不測,若是讓人隨便就渡江,成什麼了?」
「頭疼啊……」肖敬閉著眼,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想著什麼,下一刻,只見他像是隨口一說,慢悠悠道,「算了。」
「一個參軍而已,不要也罷,哎呀,就是有點可惜了。」他睜開眼,說,「帶下去吧。」
士兵一愣,垂首請教:「將軍的意思是……」
「蠢貨,殺了。」
聲音冷而無情,似乎換了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改了心意。
「等等。」賈陸側身一避,躲開士兵,「你擔心我會對攝政王不利是麼?」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周氏子死於域陵陳氏之手,被送往江南,看似似乎是為討好攝政王,但周氏餘黨並非全部死絕,本應是與徐行的血海深仇。」
「而此舉卻將攝政王拉下水,引周氏分身乏術,將怒火轉攻江南。」
肖敬神色冷漠,一字一頓:「這只是你的猜測。」
「我的猜測便足矣。」賈陸微微揚頭,傲然道,「就憑我賈陸兩個字,足矣。」
……
「沄江江面發現船隻,看旗幟是屬潭州肖敬將軍,校尉,可要允它渡江?」
碼頭,駐守校尉見狀蹙眉:「立刻派人稟報崔將軍,看她如何說。」
一炷香後,巍峨的船隻緩緩靠近碼頭,帶起層層水浪,號角聲起,震耳欲聾,岸上百人兵馬嚴陣以待,士兵高聲喊道:「船上可是肖敬將軍的人?可有手令符牒,渡江而來可是有要事相告?」
話音落下,萬籟俱寂。
只能聽見江面風聲呼嘯而過,空氣中流轉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仿佛只要有一絲不對勁,戰爭便會一觸即發。
船上忽然動了。
似乎是一道身影,自船艙而出,遠處弓箭手赫然拉弓,紛紛瞄準待命,下一刻,卻見那人緩緩現身,露出面容。
她一身月色長衫,長發挽起,以木簪束在腦後,眉如新月,眼如秋水,手持符牒,言語清晰溫和,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我乃朔昭閣都邑城首席段姝焉,此番前來,會見閣主。」
第173章
謀反 「我們等不及了」
「你可聽清她說的是什麼?朔昭閣都邑首席, 那是什麼?」
「胡言亂語的吧,我只知道一部二部的兩位將軍,這又是從哪蹦出來的?」士兵箭弓不曾懈怠, 閉著一隻眼說,「但她手中那府牒似乎不像假的啊。」
「不是說校尉已經派人去請示崔將軍t了嗎,是真是假到時自會知曉。」
「他們似乎並不認識你。」
船頭正前,段姝焉迎風而立,面不改色的收回府牒:「嗯。」
賈陸頓了頓,終於正眼看她:「你確定我們能安然無恙的見到楚霽。」
段姝焉回頭, 微笑道:「哎呀,不確定呢。」
話音未落, 碼頭士兵踏地, 盔甲重武發出整齊的轟鳴聲, 將船隻齊齊包圍,自軍隊中喊話命人下船, 層層戒備。
船隻上的人不多, 加起來也不過十餘人,除卻這二人之外,大多都是船夫, 僅有肖敬麾下兩人,等著將人送到再返程回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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