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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的吻在其唇畔。

那些言語不停地在折磨他。

男子的唇齒間也不自覺的帶著懲戒。

他就在洛陽。

為何要義無反顧的離開。

為何不願相信他。

為何不愛他。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同擁大衾。

袒領被解。

褚清思恍然滯住。

之前的幾次接觸,他皆是淺嘗即止。

很多時候惟有彼此間的親吻。

甚至連吻都是到肩頸為止。

可此次卻有要做到最後之勢。

他從來不會如此。

喘息的間隙,褚清思開口勸阻:「阿兄...不要...」

李聞道停下,半垂著眼眸,似乎如此就能將那些噴薄而出的情緒給擋在眼帘之內,但因還是難忍那股偏執,遂將女子從大衾中稍往上一提,然後重重咬在軟肉之上,所有情緒都變成言語,一字一字的從喉中溢出:「你昔年既然選擇了我,那便不能不要我。」

褚清思茫然看向男子。

不解其意。

她委屈辯說:「我沒有不要阿兄。」

因為不要自己的分明是他。

李聞道抬眼,一步步緊逼:「那泱泱究竟要何時才願意與阿兄成昏。」

褚清思很快便緘默下來。

前世的危機或許已經度過,或許還未到來。

她還不敢。

李聞道自嘲一笑。

數年來,自己都在有意讓小娘子只依賴於他。

看來還是不夠。

倘若要勸誘才能使女子留在自己身邊。

那就如此做。

騙又如何。

即使以後知道,自己絕不會讓她像夢中那樣遂願離開。

他抓著女子的手往下:「與阿兄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被握住手腕的褚清思下意識要躲。

李聞道執拗的不肯鬆開,要她碰觸,聲線隨著下沉:「難道是阿兄待泱泱還不夠好嗎?」

「阿兄很好。」

或是出於心中的愧疚,褚清思試探的鬆開緊握的手掌,然後終於明白那段記憶之中的並非是手腕。

而男子的呼吸也開始有異樣。

兩人之間愈益變得熾熱。

手腕也可輕鬆掙脫。

褚清思恍然清醒。

警戒的以手掌去摸男子的臉與耳廓。

隨即,她迅速從臥榻下來,整理好袒領及披帛,恢復如常以後,錦履也未穿,直接就走出殿室:「須摩提。」

「小娘子。」

須摩提在居室收拾自己數日來所譯的簡片,聽見聲音,放下竹簡,自室內疾行來到殿廡之下。

簡壁此時也自西面的殿室走來:「梵奴,車駕已預備好,可以回洛陽了。」

褚清思聞音,朝其輕輕頷首。

雖然已經遣人去洛陽告知家人安然無恙,但惟恐父兄與大嫂會為自己而憂心,遂還是決定命人驅車歸家,親自見面。

她復又看向一旁,繼續前面未完之言:「去請佛寺中那位擅長醫技的沙彌來此。」

須摩提聞見醫技二字,驚惶的當下從庭階離開。

婦人的神情亦有憂色:「梵奴哪裡不適?」

褚清思笑著搖頭,然後唇畔微耷:「是阿兄身體有疾。」

簡壁雖然暫時放心,但又疑惑:「李侍郎是何時來的。」

聽著婦人的詰問,褚清思耐心解釋:「不久之前。阿兄在長安知道我被牽涉進佛經一事之中,所以來確定我的安危。」

隨後,她又言:「簡娘你去皰屋命人送熱湯來。」

婦人見女子眉眼間於無意中所流露出的不容質疑,將想要詢問的問題重新咽回腹中,稟命去皰屋。

褚清思轉身重回室內。

剛在榻邊的長席坐下,手腕便被一隻寬厚的大掌抓住。

而男子仍在昏睡。

前面她再次得以窺見天宮寺所見到的那段前世記憶。

是他們於居室中佇立相擁的記憶。

那時,她憤憤反詰:「是阿兄未用力,太輕了。」

而男子在蓄力撞入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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