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的鋼筆。」
季秋白一個鯉魚打滾。
「我現在好的不得了,你看看我哪哪都行。」
霍廷梟嫌棄的給了他一腳。
「幹活去。」
季秋白屁顛屁顛的來回饒了兩圈。
剛從褲兜掏出香菸,被某人瞪了一眼。
「別,我不抽,這不是工作習慣嗎?」
說著自覺地拍了拍手,「這人早就踩過點了。」
「這裡的東西一看就是故意扔的。」
「應該就是為了混淆視線。」
「還有那個腳印,不是倉促逃跑。」
「至於那個趙同志應該是個警告。」
「如果沒有猜錯,人應該是湊著嫂子來的。」
果然。
跟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霍廷梟本身就是特種兵的出身,探查間諜特務的線索也不是白學的。
經過季秋白的確定,更加肯定了。
季秋白有些吊兒郎當的跨坐在凳子上,晃蕩著凳子腿,來回搖著。
「嫂子得罪什麼人了?人家都找上門了。」
霍廷梟臉色陰沉,手指在桌面上來回敲擊。
把劉振全一家的事情說了個透徹。
季秋白專業精神上身,頓時專業了起來。
「你說劉振全以前給你說的時候,他弟弟是個純孝的孩子?」
霍廷梟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想法。」
畢竟他們曾經有接觸過特務在國外變臉成了另外一個人,然後冒充當事人潛伏在華國境內。
「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這個原因排除了。」
季秋白點著頭,「也是,他一個大學生,不值當這麼大的代價。」
「那個顧教授的研究的領域呢?」
霍廷梟思考了下,「顧教授是經濟學的教授,而他的女婿是專門研究人文學科的,暫時沒有涉及到國家機密的部分。」
「對了,這個部分你看一下,秦首長從公安調出來的,關於顧教授女婿常鵬的死亡資料。」
季秋白抽出資料,一頁頁翻了過。
「霍哥,你看。」
霍廷梟順著他指過去的信息看過去。
「這裡顯示常鵬這個人是卒中去世的,原因是長時間勞累引起的。」
「但是這裡的供詞顯示,常鵬在死亡前出現了身體的異常,是由劉振國陪他去的醫院。」
「你再看看這裡,劉振國的證詞,他說醫生檢查說常鵬是疲勞引起的身體不適,但是,這裡記錄的是,他的病歷上顯示有模糊。」
季秋白繼續說著,「這裡,顯示當初公安是懷疑過這個的,但是常鵬的女兒常小雨作證說是的確醫生那麼寫的。」
「當初公安經過確認後才結案,如果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霍廷梟眸光深邃,仿佛看不到光的深潭,浸滿了深沉。
「染染說,這個常小雨對於劉振國十分的信任,不排除她為了劉振國幫忙做偽證。」
季秋白雙手托著下巴,嘆息著,「那這個常小雨也挺厲害啊,自己的命都要沒有,還要包庇這個男的。」
「這男的莫不是給她下藥了。」
霍廷梟是神色幽冷,「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唄。」
季秋白嫌棄的搖了搖頭,:「那算了,這樣的女同志啊,敬謝不敏,我可承受不起。」
說著轉頭托著下巴看著他。
「你挺厲害啊,現在都登堂入室了。」
霍廷梟懶得理他,將桌上的資料收了起來。
「這兩天團里還有事,你在這裡幫忙看著點,劉振全的事情不處理結束,估計不會結束。」
季秋白點著頭。
「這個是另外的價錢。」
霍廷梟抬手舉起舉起胳膊。
「我,我錯了!哥,我守著,守著。」
「你也不看看,你那是什麼胳膊,一拳下來,我肋骨都要斷了。」
「唉,你說說我,現在都成了黑雲了,看家護院。」
霍廷梟用手帕擦著傷口,「明天秦首長約了顧教授去古林公園釣魚,我估計劉振國會跟著去。你找個由頭把人引開。」
「他們家估計就顧教授腦子還是清醒的,其他兩個人暫時還是不要行動。」
季秋白往沙發上一躺,「這點小事,保管給你辦到。」
霍廷梟看他懶洋洋的「你家老爺子打電話給老宋了,說是你給你相看了個對象。」
季秋白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靠,我都到這裡了,他還不放過我?是準備跟我拼了?」
霍廷梟撇嘴,聲音低沉,「季秋白,有些人等不到的。」
季秋白的身子一僵。
翻身朝著沙發的裡面,「老霍,我困了。」
霍廷梟望著他的背影,眼神凝著無奈。
聽著霍廷梟關門的聲音。
季秋白本來闔上的眼神睜開,無神的望了一眼天花板。
他也沒有等,他這樣的人就是混蛋的。
閉上眼睛,一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