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幫我看到了是誰,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
沈青染看著身影淡去的原主,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對了,我想告訴你,霍廷梟的媽媽有一個秘密........」
沈青染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秘密。
她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搖晃。
整個人都帶著幾分的懵逼。
誰這麼缺德要搖一個病人。
一睜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哦,看到了。
那個缺德的人就是霍廷梟那個憨逼。
「染染。」
沈青染好像感覺到了脖子處一陣的濕潤。
他......哭了?
「霍......廷梟,你要勒死我了!」
霍廷梟渾身猛然一僵,呼吸驟然緊縮。
「染染......」
沈青染咳咳了兩聲,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跟個花貓一樣。
沙啞的嗓子好像磨刀石,「霍廷梟,你好醜。」
霍廷梟的臉因為凍傷一片紅,一片白,還有的地方結痂了。
而他的嘴唇也因為凍傷有著一道道的血痕印子。
看著眼前嬉笑的看著自己的女人。
霍廷梟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好像要把她克進了自己的骨子裡。
低啞著嗓子,「你醒了,醒了。」
聽著他重複這句話,沈青染愣了會神。
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事了,我沒事。」
霍廷梟閉著眼睛,額頭一陣陣的冒著冷汗。
他不敢想像,今天他趕到的時候,看著病房裡那個那個渾身是傷,腦袋上纏繞了好幾道繃帶的人。
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撕裂了般。
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意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醫生告訴他,「病人的傷不是很重,但是因為爆炸,導致了她有比較嚴重的腦部震盪。」
「雖然不會有大的風險,但是具體的還要看她醒過來之後的情況。」
「而且她的耳朵受傷了,可能會聽力受損。」
霍廷梟撐起她的肩膀,凝視著她的臉。
幽深的黑眸里蓄著光。
喉嚨不斷的上下滾動。
「沈青染。」
「嗯?」
「染染。」
「嗯。」
「媳婦。」
「嗯。」
沈青染看著他傻乎乎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霍廷梟眼神里充盈著滿滿的愛,手指摸著她的耳邊。
「霍廷梟,我沒聾,好的。」
霍廷梟愛憐的在她的耳朵親了親。
哽咽的嗓子帶著繾綣,「好。」
沈青染從床上坐了起來。
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頰,「疼不疼?」
霍廷梟像只聽話的小狗,「我不疼。」
傻子,她是醫生,這種凍傷怎麼可能不疼。
一定是很疼的。
她手指摸了摸,「你不好好養傷,變醜了,我就不要你了。」
霍廷梟認真的看著她的額頭,「你疼不疼?」
沈青染嘴角往下癟了一下,「我疼,霍廷梟。我頭疼。」
霍廷梟伸手讓她靠著自己,「以後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
沈青染被他說的有幾分的哭笑不得,伸手輕輕錘了一下她的胸口。
「我上廁所你也要嗎?」
霍廷梟下巴靠在她的發頂。
「要。」
「你變態。」
「嗯。」
沈青染咯咯的笑了兩聲。
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團長!嫂子!」
沈青染趕緊從霍廷梟的懷裡起來,推了推他。
霍廷梟抬頭望著門口的孫峰。
「怎麼了?」
孫峰有些為難,「團長,是有人找你。」
「你出去說。」
霍廷梟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看看。」
說著跟著孫峰走到了門外。
「怎麼了?」
孫峰趕緊開口,「是公安那邊打電話過來,發現那個開拖拉機的人有點問題。」
「嗯?」
孫峰繼續說著,「他們說那個男的是個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拖拉機手,本來不會從那邊走的,但是那天臨時改了線路。」
霍廷梟刀削般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故意的?」
「對,公安調查說,出事的時候,他喝了酒。但是,縣拖拉機廠規定是不能夠喝酒的。」
「公安調查後發現,他家好像突然發了財一樣,不過暫時還沒有調查到錢的來源。」
「事情發生後,那個男的主動去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