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扶著她,心裡心疼的不行。
「你啊,怎麼就不好好的照顧自己呢?」
沈青染轉頭安撫的開口,「媽,我就是有點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你是跟媽媽客氣嗎?」
沈母紅著眼睛,「我這就去,你等著啊。」
沈青染看著沈母離開,朝著後院走。
只見霍建元整站在那片被扔了死老鼠的地方。
「爸。」
霍建元轉頭看了過來。
「青染?你怎麼回來了?」霍建元趕緊走了過來,手裡還捏著半張地圖,「首長那邊情況怎麼樣?」
「首長已經脫險了。」沈青染徑直走到霍建元面前,生意有些沉重,「爸,霍廷州出事了。」
「什麼?他不是在醫院?」
霍建元感覺自己的頭都要大了,這個小兒子是一點事都不省,這麼忙碌的時候竟然出事了。
「是孫念珍告訴我的。」沈青染語速極快,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霍建元面色嚴肅,「好,我知道了,孩子,你先上去休息,我找人去找他。」
沈青染點了點頭,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管霍廷州的事情。
一點都不想管。
霍建元看她離開,眼神有些沉思。
這孩子隱瞞了什麼事情?
而沈青染也在考慮要不要說。
兩人同時轉頭。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
霍建元看了一眼她,「青染你告訴爸,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之前你不方便說的?」
沈青染點了頭,她就知道,按照霍建元的經驗不會看不出來。
除非是他主動不問。
沈青染咬了一下下唇,「爸,我們去書房說?」
霍建元微笑點頭。
兩人到了書房。
沈青染關上門,給霍建元倒了杯水。
「爸,喝水。」
霍建元很是慈愛,「你啊,自己照顧好自己都不容易了,不用跟爸客氣,坐下來說就好。」
沈青染想了一下。
「爸,我是有點事情瞞著你,事情是這樣的。」
沈青染將沈朝夕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把霍廷州被襲擊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霍廷州跟自己說的那些她也說了一遍。
只有讓霍建元充分的掌握信息,才能保證這件事很快的得到解決。
霍建元聽完,整個人都嚴肅的很多。
沉聲,「你爺爺留下的手札,應該不是普通的研究筆記。」
「我估計那些人肯定是有什麼重大的陰謀。」
「你懂醫術,你有看過那些內容嗎?」
沈青染點了點頭,「我有認真的看過那些內容,真沒有什麼特比的地方,都是一些看病的隨筆和經驗,我一點是說沒有看出來什麼不一樣。」
霍建元眸光凝著。
「能給我看看嗎?」
沈青染嗯了聲,「我去房間拿。」
很快沈青染取來了手札。
霍建元看著這本破破爛爛的筆記本,眼角抽搐。
打開後看了看。
霍建元指尖摩挲著筆記本泛黃的紙頁,字跡都有些邊際模糊。
沈青染看著他反覆翻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爸有什麼不妥嗎?」
「你看這裡。」霍建元突然停在其中一頁上,桔梗湯?
藥方旁用蠅頭小楷寫著「肺癰吐膿,宜蜜炙勿炒」。
沈青染看了一下,「這個方子沒有錯啊.....」
霍建元笑了一下,「孩子,你看的是藥方,我看的不是。」
被這麼一說,沈青染低頭看著那頁紙。
仿佛什麼被遮住的東西被掀開。
「這個字好像有點區別?」
霍建元點了點頭,「從表面上,中間應該是隔了不少年頭了。」
「但肯定不是一天寫的。」
沈青染看著「蜜炙」兩個字的墨色微微區別於其他字跡。
直言至於,「普通藥方不會特意強調炮製細節,除非……」
她拿過本子看了看,翻了一遍。
「隱藏了什麼?」
霍建元點了點頭,「也難怪你不知道,這個算是我們經常遇到的事情。」
「這是用特殊藥水寫的密文。」霍建元從筆筒里抽出支銀簪,簪尖在火機上烤熱後划過紙頁,不過沒有顯出什麼顏色。
霍建元想了一下,「你爺爺有沒有留給你過什麼特別的信號,暗示過你?」
沈青染有點懵圈。
這個爺爺可不是自己的爺爺,而是真的沈青染的。
一時間被聞起來,還真的是有點懵圈。
「爸,你讓我想想。」
沈青染閉上眼回憶著原來沈青染留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