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我不怪你,但我也不欠你了。」她一說話,喉嚨里含著哽咽的哭腔。
說完,她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是以她並沒看見,男人矗立在窗口的身軀震了一下,半天,才響起一聲沉冷的:「好。」
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在窗口的男人回到床邊。
借著天邊皎潔的月光,他看見蘇凝雪已經睡熟,流過淚的眼睛泛著少許紅腫,肩膀處,一塊暗紅色的牙印,使她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小獸,將身體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小團。
眉角輕皺,一陣煩躁上心頭。
他躺下去,將人輕輕的拉進了懷裡,目不轉睛的注視,一轉眼,便是深夜。
「只要你不反悔,以後你就是江太太。」。
就在江墨沉房間隔壁的隔壁,王城指尖夾著煙,周鑫在他吹出的青灰色煙霧裡煩躁的走著。
「哥,現在你信了吧,人家兩口子感情好著呢,舉報壓根就不實!差不多明天咱回去吧?這牆角聽得……我都想我媳婦兒了!」
王城滅了煙,瞪他一眼,罵道:「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麼沒出息!」
「這跟出息不出息沒關係,城哥,我知道你對蘇凝雪有很大疑惑,可是這跟咱們沒關係呀,人家江營長自己的媳婦兒,自己心裡能沒數?好賴他也是野豹出來的,人家隨便一點兒偵破手段,都比咱們厲害。」
周鑫的話,又讓王城想起他跟江墨沉在院子裡,那種如芒在背的危險感。
嘆氣,王城在煙缸里滅了煙。
「算你小子說對一回。」。
王城跟周鑫兩人起早離開,此時江家只有江墨沉一個人起了,趁他在水池前洗臉,他抬腳走過去。
「江營長。」
江墨沉往臉上潑了把水,拿起毛巾,並未看他。
「二位先生還有疑惑?」
「不,沒有了。這不,我們馬上就回去復命,至於投遞虛假舉報的人,我們也會找到,並追究她的責任。」王城滿臉和氣。
江墨沉擦完臉,將毛巾搭了回去。
眸色沉沉的看著二人:「我與愛人被誣告,不是最有權追究?」
「江營長,您的意思是……」王城沒有點破,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你只管等電話吧,稍後我們到了,跟你聯絡。」
「好,慢走。」江墨沉難得客氣了一句。
王城跟周鑫早就受夠了他冷的跟冰塊似得性格,多說一句話都要被凍死,道別後,腳步急匆匆的走了。
江墨沉進屋穿衣服,蘇凝雪睜開眼睛,昨夜折騰那麼久,睡到現在嗓子也沒緩和,有種火辣辣的燒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