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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成業沒聽說過舒苑,捏了捏信封說:「咱們跟她不熟,她給咱們寫信說不定是有線索,裡面還有張照片呢。」

說著,那抹布擦了擦手上黢黑的鞋油,趕緊去撕信封。

孟曉棠已經麻木,他們得到的線索太多,最終都無終而果,她擰開水壺蓋子,遞到邵成業嘴邊,對方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用手臂抹了抹嘴角,重新低下頭,把信紙跟信封一同拿了出來。

小女孩的樣貌出現在夫妻面前,「你看,這小孩是蘭傑嗎?」

夫妻倆看了又看,孟曉棠的心臟突突地像拖拉機的馬達一樣跳動的厲害,指著小孩嘴唇上方的黑點說:「你看,蘭傑嘴上邊也有黑痣。」

邵成業同樣麻木的心似乎活了過來,說:「像,像蘭傑,她要是長這麼大的話應該就長這樣,你看,長得像你。」

展信閱讀,得知具體地址,夫妻倆當即決定收拾行李奔赴東北。

「咱們的錢夠買火車票嗎?」邵成業侷促地問。

孟曉棠手裡捏著照片捨不得撒手:「我媽給匯來那五十塊錢,就用那錢買票。」

——

周六晚上,又去老宅蹭飯,看到一家三口一塊兒穿過垂花門,站在門口的陳甫謐立刻招呼小滿來吃糕點。

他對現狀非常滿意,要不是舒苑跟小滿,陳載都懶得回家來吃飯。

小滿挑了塊最愛吃的蜂糕,拿給舒苑一塊,自己一塊兒,又給多寶一塊,可是多寶搖頭說不吃。

「你不是最愛吃蜂糕嗎?」小滿問。

「我奶奶怕我蛀牙,不讓我吃。」多寶嘟著嘴說。

舒苑咬著蜂糕,她觀察兩個小孩,明明是多寶早幾年回城,可小滿多寶活泛多了,可見有完整的家庭對小孩真的非常重要。

她再次覺得他們當初結婚的決定是最正確的選擇。

舒苑照例要去廚房問一下需不需要幫忙,看陳惠站在附近,瞧了下她的臉色說:「這是咋了?」

陳惠眼眶微紅,把舒苑拉到一邊說:「我媽還是不讓田野來路城,讓我趕緊跟他辦離婚手續,還讓我把多寶給他送回去。」

太正常了,杜康都看不上小門小戶出身的舒苑,更別提土裡刨食的田野,有這樣一個女婿簡直是她人生中的污點。

陳惠跟舒苑一樣都是高中畢業下鄉,回城後招工進了市檔案館,估計她爹媽出了力,不過以她的資歷還沒分到房子,她寧可帶多寶住在職工宿舍也不在老宅住。

要不是跟她爸媽說田野的事兒,她可能也懶得回老宅。

舒苑問:「按知青回城政策,他落不了戶吧。」

陳惠搖頭:「現在政策正緊,有些隨知青回城的家屬都是先回來,再找機會落戶。」

落不了戶的話就沒有糧油指標,就得吃高價糧。

舒苑心說大活人自己來不就行了嗎?不想離婚的話那就有點魄力。可她不太好挑事。

舒苑問:「你們都分開好幾年了吧,沒想著離婚?」

陳惠馬上搖頭:「在鄉下他們一家對我都很好,我當時嫁給他也是為了躲避二流子騷擾,總不能回城就拋棄他吧。」

「你不指望父母給你經濟上的補貼吧。」舒苑又問。

陳惠又搖頭說:「我的工資能養活多寶。」

看陳惠低落難過,舒苑說:「那你為啥要受父母轄制呢,小夫妻倆想想辦法。」

大門口,小滿跟多寶正在拿菜葉子餵雞鴨鵝,多寶憂慮地說:「我可能要被送回鄉下,我奶奶一直都想讓我回去。」

小滿安慰她說:「說不定時間長了你奶奶就能接受你,我姥姥最開始還想把我送人呢。」

多寶搖頭:「我奶奶不一樣。」

小滿很同情多寶,但他們是小孩,又能有啥辦法呢。

最後倆小孩商量的結果是,多寶最好也擺個地攤,掙錢養活自己。

倆小孩開動小腦瓜,擺啥地攤好呢。

舒苑跟陳惠的對話被打斷,陳甫謐叫她,舒苑趕緊應聲進屋。

桌上比剛才多了一大摞顏色質樸的布料,以原主在鄉下生活的經驗判斷,這些布料是自織自染的。

「這是你公婆給寄來的布料,你們倆結婚不肯收他們的禮金,他們也想有所表示,這些布料都是你婆婆自己織染的,是他們的心意,你們走的時候帶回去。」

舒苑心說陳載都不認親爹跟後媽,那麼她哪來的公公婆婆!

她偏頭看了陳載一眼,看他面色冷肅下頜線緊繃,肯定是他拒絕了這些布料,陳甫謐就來找她。

以陳載對陳謹正夫妻倆的抗拒程度,拿了這些布料他得多膈應得慌。

舒苑攢起笑臉說:「爺爺,你就別操心陳載父子的關係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考量,別人再撮合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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