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堅持,他要感動自己,他不顧自身安危保留宋年華留下的東西, 他能告慰她的在天之靈,百年之後,他有臉見她,跟她說我沒有虧待你兒子。
「好。」他決絕地吐出這個字。
當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他感覺他整個人都升華了,他的品質,他對宋年華的感情都得到了升華。
感謝她留下的那些東西,讓他有機會跟她重新建立聯繫。
「一件都不能少。」
「你這樣說簡直在侮辱我的人格。」
陳甫謐不管他怎麼想,不在乎他的語氣,只想拿到財物,然後讓陳謹正再滾回西南小城,眼不見心不煩。
沒讓陳謹正留在老宅留宿跟吃晚飯,陳謹正麻溜地走了。
舒苑收拾摔在地上的茶杯,邊提著暖壺重新沏茶,邊聽陳甫謐說:「他答應得也順利,跑得也挺快。」
陳載最擔心的是爺爺的身體,生怕老人家氣壞身子,安撫他說:「他對財物沒有貪念,東西一定能拿回來。」
其實他並不確定,陳謹正不貪,但許棉桃母子會,說不定陳謹正會被母子倆攛掇,或者出別的意外。
聊做安慰的是,他應該是對爺爺的心理承受能力多慮了,爺爺是生氣,但遠遠不到會氣病的程度。
——
自從有了舒苑跟小滿,陳載覺得老宅不再壓抑,不再排斥回來,可往事湧上心頭,他一秒鐘都呆不下,馬上就要回自己家。
他們的小家才是充滿陽光、溫暖、明亮的。
兩人進屋拿挎包跟小滿的書包,舒苑能感覺出他的落寞,在往外走時,伸出手,抓住他的。
陳載修長的指尖微涼,他低下頭,烏黑的頭髮隨之垂落,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伸出另一隻手,合攏,從她溫熱的手上汲取溫度。
兩人默默無言,等他的手指恢復溫度,放開手,就在舒苑想要邁步往門外走,他突然把門關上,用身體抵住門板,伸出長臂把舒苑拉入懷中,雙臂環繞,開始只是虛松地抱著,很快他就開始進攻,布料的窸窣磨蹭聲中,低頭找她的唇。
他需要擁抱,需要溫暖,需要力量。
他的灼熱氣息灑落在舒苑耳畔:「你不會離開我跟小滿吧。」
舒苑被他禁錮在硬實的懷抱里,感受到他如烙鐵一般的掌心溫度,柔聲保證:「不會,我不會離開你跟小滿,絕對不會。」
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審視的、有攻擊性的、黑沉的目光撞進她清澈的眼眸里,聲音低沉暗啞:「我能相信你嗎?」
舒苑的頭微微後仰,凝視著他俊美的臉龐,輕聲開口:「我希望能成為你最信任的人。」
他的雙臂死死禁錮住她,眼眸幽深如潭,喉結微微滾動:「為什麼?」
舒苑被他獨有的乾淨清冽氣味包圍,雙臂不自覺地環住他堅韌的腰,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因為我跟你有個大兒子啊。」
每次問關鍵問題,她總是不正面回答,陳載突然放棄理智,雙臂使勁兒把她按向自己的身體,灼熱的氣息像要能把人燙傷:「你忘了你拋棄我跟小滿了嗎?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們?」
這是長久以來的被他強行壓制在心底的疑問,她洗白的那一套說辭顯然是不管用的,不過他並不需要她的回答,微重的呼吸中,低垂著頭,找到她的唇,輕輕觸碰,之後是啃咬,咬她的嘴唇,下巴,脖頸,逐漸用力,好像是懲罰,懲罰她拋棄他跟小滿。
在聽到輕哼之後,他撬開她的牙關,生澀卻又放肆地進攻。
冷淡只是他的偽裝,就像現在,舒苑見識到他的強勢跟掌控力。
他看著被動,其實他會很主動,只要他願意的話。
舒苑沒法跟他解釋,她覺得跟陳載談對象的「原主」就是她自己,可她並不能確認。
有時候她覺得即便他是別人的男人也無所謂,可更多時候她覺得不行。
他想要進一步的懲罰跟進攻。
可克制終究會戰勝放肆。
等他們前後腳從房間走出,陳載又恢復了平日裡清冷自持的模樣,淡然的神色遮蓋住內心深處的波瀾。
像是醒酒一般,他再也不會問出「你為什麼會拋棄我們」這樣的話來。
喊小滿回家,轉頭看到她那個幽怨的眼神,陳載一怔,下意識地說了聲:「對不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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