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不到答案也無所謂,如今的狀況已經比自己想像的要好了。
他還以為之後他只能遠遠看看他,如今按池晏翎的說法,大家還是朋友不是麼。
盛潮歌呼出一口氣:「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池晏翎坐著沒動,難得一見的遲疑出現在他臉上:「你……」
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當初把你拖下水,又毫不猶豫地離開。
池晏翎自家人知自家事,不是一個人吐槽過他不是過日子的對象,和盛潮歌在一起的時間裡,也是對方照顧他居多,以至於盛潮歌在他眼裡的形象就是一個溫柔賢惠的人夫,甚至一度理解不了狐朋狗友們對盛潮歌的忌憚。
但要他反省多少有點不可能,不過系統010的話語猶在耳邊,他猶猶豫豫地,竟然真的生了一絲好奇心,盛潮歌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的過去的?
但不知為何,對上盛潮歌平靜而溫和的眼睛,他竟然有些問不出口。
或許早就該有答案,以盛潮歌傳聞在外的性子,如果他在意,那今天他們絕無可能和平相處。
所以……池晏翎思考半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盛潮歌大概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吧。
考慮到如今這個世道對戀愛腦的風評,池晏翎看盛潮歌的眼神難免就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
盛潮歌被他看的不明所以,但隨著夜色漸深,溫度越來越低,他到底還是沒法看著池晏翎在外邊挨凍,於是又催促了一遍:「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看日出,你該去睡覺了。」
語氣和池晏翎他表哥哄外甥女睡覺時一樣一樣的。
池晏翎的叛逆突如其來:「……我可以通宵。」
盛潮歌滿眼不贊同:「那對身體傷害很大,明天還要走十幾公里,你剛剛出院,更需要注意休養,所以走吧,去睡覺。」
嘖,盛潮歌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管他。
池晏翎懶洋洋地一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剛出院?」
盛潮歌面色坦然:「貓哥說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還說你母親希望我們看著你一點。」
池晏翎動作一頓,從善如流地站起身:「好吧好吧,那今晚就到這裡,總體而言還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感謝盛總今晚的陪伴。」
池晏翎左手撫胸微微一鞠躬,然後右手從背後伸出,變魔術一般遞出來一把草。
東山游道旁常見的藤木,被他錯落有致地綁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團綠意盎然的鮮花。
盛潮歌:「……」
愣是沒發現他剛藏哪兒了。
盛潮歌看著這把「花」,內心情緒之複雜簡直難以言喻。
每次在他下定決心要離遠一些,回歸正常的朋友關係時,池晏翎總有辦法打破的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