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語的痛苦傳來,希弗禮本能地慘叫一聲,掙扎的力道瞬間削減,下意識想要雙手抱頭。
但他四肢都被貝蘭的精神力牢牢捆住,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強行扛過這一波痛苦——而在這種極致的疼痛中,他竟然有了另外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或許是快感,希弗禮並不能分的太清,他只覺得渾噩的精神在疼痛的刺激下終於有了一絲清明,他終於看清了面前這個可口獵物的樣子。
銀色的長髮散亂下來,但半點不損他高高在上的氣質。
貝蘭垂手走近,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胸口——這才是希弗禮真正的命門,連當年把他製造出來的實驗員都不知道。
希弗禮眼睛眯了眯。
貝蘭腳下用力,手裡拿著黑色的抑制環,聲音異常平靜:「要麼戴上它,換取有限的自由,要麼一輩子關在封禁艙中,選一個。」
希弗禮沉默地和他僵持著。
監控前,眾人面面相覷,安全室內情形變換的太過迅速,弄得大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如今貝蘭把那個殺神踩在了腳下,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才逐漸蔓延起來。
這姿勢……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吧?
歐文教授不動如山,彷佛這樣的情形正常不已。
然而很快,歐文的表情也快維持不住了,蓋因監控中始終一動不動的希弗禮突然抬了抬手。
還以為他要接過抑制環的貝蘭鬆開了一些對他束縛,然後那隻得了自由的手直接握住了貝蘭的腳踝。
他還穿著昨天去議會時的正裝,黑色襪子老老實實拉到最上面,把腳腕和腳踝遮掩的嚴嚴實實,襪子布料是新型高分子合成材料,輕薄又柔軟,完全蓋不住那隻手掌心傳來的熱度,尤其是那隻手還相當不老實地在腳踝處摩挲了一下。
貝蘭一時失語。
希弗禮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下意識地腳下用力,想要制止。
但他又不能真的一腳踩死希弗禮,用的力度完全不痛不癢,而要害被人制住加上胸口傳來的輕微窒息感反而讓希弗禮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他用力握住手中脆弱的腳踝,開口說了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你是誰?」
貝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句「是你爸爸」已經到了嘴邊,只是礙於長久以來的修養,實在是說不出口。
但並不妨礙在那雙金色的眼睛裡瘋狂罵人。
直至希弗禮的手變本加厲地開始順著腳踝摸到小腿,貝蘭才從被突然襲擊的懵逼中反應過來,精神力一擁而上,再次把希弗禮牢牢地壓制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罕見的「被調戲」讓他心煩意亂,貝蘭難得沒了耐心,不打算再給希弗禮選擇的機會,他把抑制環扔到希弗禮身上:「戴上,然後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