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門外適時想起一陣集結的號聲——這是通知前鋒部隊準備出發的信號。
希弗禮不情不願地站直身體,眼神暗示性地掃過貝蘭的嘴唇:「我這次要去十天。」
貝蘭「嗯」了一聲。
希弗禮不滿:「你就沒有其他反應?」
「昨天你已經瘋了一夜。」貝蘭意有所指, 「注意身體。」
希弗禮「嘖」了一聲:「不要說得好像你沒有……」
「停。」貝蘭及時制止了他下面的話,論不要臉他還是比不上希弗禮,「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去接你的。」
這是以前希弗禮每次出征前的要求,但昨晚這傢伙並沒有提,貝蘭不清楚原因, 但想了想他還是給出了承諾,反正前鋒部隊回歸時,他作為醫生也要前往迎接,順便當場治療重傷員。
希弗禮臉色說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是勾了勾唇。
貝蘭和他對視兩秒,最終妥協似靠近兩步,輕輕在他唇上貼了貼,留下一個似有若無的吻。
希弗禮反手扣住他的後腦,舔咬住他柔軟的唇瓣,直接侵入溫潤的口腔中,肆無忌憚地掃蕩了一遍。
他能感覺貝蘭的精神力活躍了起來,但最終,他並沒有被推開。
希弗禮心滿意足地退後兩步,腳步輕快地倒著往外走:「我會給你帶特產的醫生~」
貝蘭不置可否,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
希弗禮卡在戰機起航前的一分鐘才進入艙室,但在場的士兵並沒有誰有意見。
這是他們達到前線航空母港的第五天,但這已經是第三次任務了,希弗禮用前兩次任務中無可置疑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敬畏,這種程度的尖兵在軍隊中有著相當程度的自由,只要完成戰略目標,不嚴重違反軍紀,那基本上可以在軍隊裡橫著走。
希弗禮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趟,難得沒有立刻入睡,而是久違地用起腦子,思考誰會讓他「小心貝蘭」。
這話看上去像是一句廢話,拋開他和貝蘭的親密關係不談,他自然要小心貝蘭,畢竟抑制環的開關還在貝蘭手裡,但與此同時,小心了也沒有,他還能毀了抑制環不成?
不過這句話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理解——那就是單純的挑撥離間,加深他和貝蘭的矛盾。
希弗禮舔了舔犬齒,覺得對方不如和喬伊斯學兩招——要不是及時抵達航空母港,他又可以立刻纏上貝蘭,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爭吵中。
話說回來,貝蘭會跟人吵架嗎?
希弗禮想像不出來這個畫面,貝蘭大概只會用那雙蜜糖一樣的金眼睛冷冷地看人吧……他大概不知道這種眼神很容易就勾起人心中一些不可言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