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蘭在十八歲時,以啟明星號的公派生的身份在帝國皇家學院進修,科菲於同一時間入學攻讀博士,雖然二者年齡足足差了十五歲,但對於帝國人均差不多一百二十的壽命來說,他們倆其實能算同齡人。
加上科菲是貝蘭讀書期間唯一一個不懼貝蘭若即若離的態度和直言不諱的耿直腦迴路,孜孜不倦地往他身邊湊的同學,本身知識淵博情商出眾,剛出實驗室,還在摸索著做人的貝蘭很容易就跟他成了朋友。
貝蘭後來的處事經驗大多是和科菲學的,他不得不承認科菲這樣的貴族子弟,搞起面子工程來真是專業對口。
而現在加斯克爾家族突逢大變,於情於理貝蘭都應該問上一句。
他剛剛把消息發出去,終端就被人粗暴地丟了出去,希弗禮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露出來一個陰惻惻的笑:「醫生,你想出軌?」
貝蘭平靜地看著他:「發瘋出去發,把終端給我。」
希弗禮「嘖」了一聲,拿著終端的手背在身後,低下頭狠狠蹂躪了一番面前人柔軟的唇舌,這才把終端還回去。
希弗禮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貝蘭看他一眼,把剛剛的事情先記下,打算晚上再跟他算帳。
他打開終端,科菲的消息已經回來了。
「貝蘭,你相信藍茵河號的事情是議會做的嗎?」
第99章
是不是議會做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關鍵是最後公布的罪魁禍首是議長,那只能證明議會一派在鬥爭中落了下風。
這道理科菲不會不明白,那他發消息詢問貝蘭, 要麼就是想要聽好友的安慰, 要麼就是試探貝蘭的態度,以科菲從政十餘年的經歷來說, 顯然不會是前者。
貝蘭想了想, 回復道:「科菲,你是我少數擁有的朋友之一。」
言下之意,他今天主動聯繫只是為了關心朋友,並不涉及其他。
那邊許久沒有回覆。
直到貝蘭準備洗漱休息時, 科菲的消息才再次傳來:「很抱歉,貝蘭, 如果可能,我也希望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 但你我的身份決定了我們不可能拋棄立場只談感情。」
沒等貝蘭回復,科菲發過來了一個文件。
貝蘭一手按住因為「感情」倆字想要找茬的希弗禮, 順手點開了文件, 這個亂碼題目看上去敷衍至極的文件,打開是一份內容詳實記敘清楚的調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