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貝蘭用一隻手按在床上的希弗禮本來百無聊賴地玩貝蘭的手指頭,察覺到身邊人呼吸輕微地變化,頓時來了興致,他湊過來一看,正好把兩條消息盡收眼底,忍不住就嗤笑了一聲。
貝蘭抬頭看他。
希弗禮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總有人去思考些虛無縹緲的概念,還想用來綁架你,醫生,你不會被綁架了吧。」
「或許吧。」貝蘭不置可否,他放下終端,誰的消息都沒回。
他又看了看其他聯繫人。
歐文教授的狀態依然是離線,與此相同的還有貝蘭在實驗室認識的其他同門。
薇諾娜也沒有出現過。
母港已經亮起了燈光,白色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在宿舍的地面上,顯得很是清冷。
「希弗禮。」貝蘭突然喚了一聲。
希弗禮靠著他都快睡著了,眼睛都沒睜,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個「嗯」。
貝蘭習以為常:「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星艦著陸後要幹什麼?」
在一個只聞其名不見其影的宜居星球上,可以做什麼呢?
如同母星的紀錄片一樣,建造起高樓大廈,在恆星的光芒下走來走去嗎?
帝國公民都看過這樣的影像,卻從來都難以想像。
貝蘭肩膀一重,希弗禮起身再次把他按在了床上,雙腿岔開,半坐在他的腰上。
那雙散漫的黑色眼睛映著貝蘭的聲音,一隻手在他的側臉和脖頸上撫摸了一會,希弗禮終於懶洋洋地開了尊口:「醫生,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思考未來。」
「你不能總不思考。」貝蘭仰躺著看著他,「你現在又沒被關在休眠艙里。」
希弗禮歪了歪頭:「有道理,那從一分鐘後考慮吧。醫生,一分鐘後你就會被我吻到窒息,你做好準備了嗎?」
貝蘭:「……不想挨打的話,下去。」
挨打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沒挨過。
希弗禮彎下腰,手肘屈起,支撐在貝蘭腦袋兩側,將兩人的距離拉得進無可進,一邊輕輕地在他嘴角舔吻,一邊含含糊糊地抱怨:「有這麼多精力想東想西,不如想想一會兒怎麼玩我,我們很久沒有和諧的夫妻生活了……」
貝蘭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連抬起來,似笑非笑地道:「玩你還需要思考?」
希弗禮艱難地挑了挑嘴角。
……